隊入城的時候,劉宗敏已經率領大隊人馬沿著另外一條道路繞道朝著徽州府前進了。
劉宗敏騎在馬上,臉上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旁邊他的部將見狀後也在一旁不停的奉承,聽得劉宗敏臉上的笑容一直沒停過。
又走了一段路後,劉宗敏又將一名心腹召來悄悄問道,“劉洪,俺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沒有?”
這位名叫劉洪的部將很年輕,不過二十左右的,是劉宗敏的一名堂弟,深得他的信任,劉宗敏平時有要緊的事都會交給他辦理。
劉洪點頭道:“大哥你放心,俺前些天便已經差人把你的東西悄悄運走了,埋藏到了你吩咐的地方,而且負責埋藏的那些人已經被我全部滅了口,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這就好。”劉宗敏點了點頭:“這件事絕不能透露給任何人,咱們乾的是刀頭舔血的勾當。別看咱們幹得還不錯,但事實是無常,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讓官兵給剿了。
若是咱們兵敗,靠著那些金銀咱們下半輩子也能衣食無憂,做個快樂的富家翁。咱們老劉家就剩下咱們哥倆了,日後俺若有不測,你一定要活下去,老劉家的根絕不能在咱們這裡斷了,你明白嗎?”
“大哥!”
劉洪聞言不禁激動起來,正想說什麼,卻被劉宗敏給阻止了。
只見他幽幽的說:“他奶奶的,不知為什麼,這段日子俺總覺得的有些不對勁。你有沒有覺得咱們義軍這些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順了,接連在江南攻城掠地的,若是依照江寧軍的厲害,他們應該早就殺過來才是啊莫非他們是……”
說到這裡,劉宗敏又搖搖頭,“不可能,朝廷不可能這麼蠢,江南是何等重要之所,他們怎麼可能會故意放任咱們在這裡肆意妄為?”
說到這裡,劉宗敏不禁苦苦思索起來。
看著苦苦思索的劉宗敏,劉洪很清楚,自己堂哥那一副粗豪的外表下其實也有一顆聰敏的心。
一貫以來,劉宗敏給人的印象總是作戰勇猛為人粗豪,但事實上,劉宗敏也有細膩的一面,早在大半個月前,他就吩咐自己將這些日子掠奪來的金銀古董分分成了兩份,一份是要運往徽州府交給闖王,另一份卻被他藏了起來,並派自己將這些金銀藏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一旦有什麼不對勁也可以作為他們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