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博果爾這才大聲喊道:“鑲藍旗的兒郎們,都跟著我衝啊!”
說完後,博穆博果爾用力一打馬,朝著前方重來的江寧軍騎兵衝去。
“殺!”
看到博穆博果爾率先衝了上去,身後的數十名騎兵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面對數十名面露瘋狂之色,心裡已經有了決死之意的騎兵,若是換做尋常的明軍縱然是己方有著人數上的優勢也會心生懼意,但江寧軍卻不一樣,面對瘋狂撲過來的滿清騎兵,他們舉起了手中的三眼手銃。
“砰砰砰……”
隨著一陣沉悶的火銃聲響起,衝在最前面的博穆博果爾只覺得胸口一亮,緊接著傳來一陣劇痛,當他吃力的低下頭時,看到自己胸口已經多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洞口,隨後就覺得全身的力氣脫離了身體,整個無力的從戰馬上摔了下來。
面對鉛彈的洗禮,博穆博果爾率領的七八十名騎兵最終全都倒在了衝鋒的路上,而這個時間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刻鐘。
已經戰死的博穆博果爾不知道的是,在消滅了他們這一隊巡邏騎兵之後,這數百名江寧軍並沒有絲毫的停留而是繼續前進,這數百名騎兵走後不久,一隊隊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明軍也出現了,他們對於躺在地上的那數十名清軍的屍體連關注的興趣都沒有,便在一隊隊騎兵的擁簇下毫不停留的朝著蓋州撲去。
江寧軍突然在蓋州登陸著實打了滿清一個措手不及,在以往的日子裡,駐紮在皮島的以毛文龍為首的江東軍雖然也不時會對滿清進行襲擾,但這種襲擾卻受限於江東軍的實力以及種種原因註定只能是一種有限度的騷擾,對於滿清來說只能算是疥癬之患,所以不管是原來的努爾哈赤還是現在的皇太極,都只是在蓋州、耀州、海州以及鞍山遼陽一帶部署了少量的兵力進行防守,跟江東軍形成了一種對峙,但隨著江寧軍的到來這種脆弱的平衡立刻就被打破了。
在休息了兩天後,兩萬江寧軍開始踏上了遼東的土地,他們在楊峰的帶領下朝著接連攻克了蓋州、耀州和海州三個城池,緊接著兵臨遼陽城下,一旦遼陽城被攻克,那麼滿人的老巢盛京便會完全暴露在江寧軍的刀鋒之下,而此時駐守遼陽城的不是別人,正是鑲藍旗的旗主阿敏。
遼東城的一座府邸裡,一身鎧甲的阿敏握著懸掛在腰間的長刀的刀柄沉吟不語,在他的左邊坐著好幾名全身披掛的滿清軍官。
看著臉上呈現出猶豫不決神色的阿敏,一名甲喇章京有些焦急的說道:“貝勒爺,咱們不能再猶豫下去了,江寧軍兵鋒異常犀利,就在昨天他們已經攻破了鞍山,若是不出意料的話他們很快就會朝遼陽而來,到底是戰是和您總得拿個章程出來才行啊。”
旁邊的一名甲喇章京冷笑道:“穆璋阿,你說的倒是輕巧,還是戰是和呢。你自己將鞍山丟了也就罷了,難不成還想鼓動二貝勒也象你一樣棄守遼陽嗎?”
穆璋阿不甘示弱的反譏道:“圖和拉,你不就是想說我貪生怕死丟棄城池嗎?是……我承認是我主動棄守了鞍山,但是我可以拍著胸脯的說,我穆璋阿絕不是貪生怕死的人,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穆璋阿怕死過,若不是為了給咱們鑲藍旗多留些種子,我也希望可以和鞍山共存亡,但是之後呢?我將手裡所有的人馬拼光之後對咱們鑲藍旗有什麼好處?無非就是讓咱們鑲藍旗多了一堆的寡婦而已,還是你認為咱們鑲藍旗死的人還不夠多?”
阿敏突然大聲吼了句:“夠了,你們給本貝勒閉嘴!”
聽到阿敏發怒,所有人都不吭聲了,全都垂下了頭。
此時的阿敏心中也是很猶豫,他很清楚,自己並不受皇太極的待見,所以皇太極才會在出征錦州的時候將自己發配到遼陽來,為的不就是是圖個眼不見為淨嗎,可誰也沒想到江寧軍竟然突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