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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薛佳桐也來了。
那些人見跟程慎行談不攏,他身邊幾個保鏢又看起來都不太好惹,但鬧到派出所,回去家裡那邊鐵定說不過去,最後只好求助千金。
千金原本只要做一個高高在上深藏不露的千金就夠了,打電話給程慎行要他悠著點兒別太過分,程慎行直接掛了她電話,儼然沒商量的意思。
千金不能不管那些算不上朋友的朋友,畢竟越是狐朋狗友,越是利益糾葛深,那些人平日裡巴著她,不過是巴著她家裡那點生意,要是鬧大了,準是翻臉不認人。
千金最後來了,她原本想服個軟,這事兒抹平算了,畢竟是她先挑起來的。
沒想到看到了薛佳桐,在她眼裡,薛佳桐哪裡都不如自己,於是她覺得異常羞辱,幾句話沒說完,又冷嘲熱諷起來。
這會兒來了個瘸子,也對她擺臉色耍威風。
千金瞪著一雙眼,一巴掌猝不及防就扇了過來,她想說的是,你算什麼東西!
只是她沒料到昭昭是練過的,反應比平常人快得多,抬手控住了千金的手腕。
與此同時,程慎行的手也擋了過來。
千金更生氣了。
最後警察來了,所有人統統帶走了,連幾個人都宣告和她沒關係的昭昭都帶走了。有沒有關係,他們說的都不算。
最後以聚眾鬧事為由,批評教育了一番,各自叫人來做保領人。
喬琰來領昭昭的時候,昭昭正靠在旁邊和程慎行說話,兩個人靠得很近,聊得正投入。
昭昭都沒有看到喬琰。
喬琰去簽字,說話的時候,昭昭才循著聲音看過去,然後立馬屁顛去找他。她走路還是不太利索,走得快,喬琰皺著眉看著她,然後伸手扶住了她。
昭昭便笑了。
她舉手小小發誓,“和我沒關係,我是被殃及的池魚。”
只是一直到坐上車,他始終不發一言,看那表情,像是生氣,又不像生氣。
於是昭昭深刻地檢討了自己。
她覺得自己腿腳不利索還瞎跑是不對,碰上一群人劍拔弩張還冒頭的確有失妥當,他這麼忙還讓他過來跑這一趟也不應該……
昭昭一條一條檢討自己,跟他解釋了今天發生的事。
昭昭其實特別想和他分享程慎行的八卦,只是這樣背後嘲笑程慎行好像不太好,而且喬琰好嚴肅,她不太敢說八卦,於是只把大致情況解釋了一遍。
喬琰有沒有在聽昭昭不知道,昭昭只知道,他彷彿又變成那個冷漠寡言的喬琰哥哥,明明做的都是關心他的事,卻偏偏帶著幾分無情的味道,叫人分不清,那關心是發自內心,還是迫於無奈。
昭昭說得口乾舌燥,喬琰只給了他兩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一瞥,一個若有所思的凝視,還有抿唇不語的沉默。
到了家,他彎腰去抱她,昭昭勾著他的脖子看他,企圖和他對視一眼,只是他始終目視前方,沒有看她。
於是她連緩和氣氛的想法,都被打斷了。
兩個人在一起,就像是兩座訊號塔,互相發射訊號,企圖讓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找到同一個頻率。
只是一旦有一個關閉了訊號,另一個就會格外的被動和難受。
昭昭覺得難過,異常難過。
她最後問了他一句,“你到底在氣什麼?你告訴我我才可以跟你解釋,或者改正啊!”她的語氣誠懇到近乎祈求。
喬琰卻垂著眸,一邊給她倒水一邊面無表情地說:“我沒生氣。”
昭昭更難受了,難受得像是五臟六腑被人擰了麻花辮。
她默默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留給他一個背影,說了一句會傷人的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