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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明白鄭爺的意思?”蔣安平質疑地反問。
“只是看蔣總氣色不太好,擔心你撞上什麼邪了。”鄭峪翔收回打量蔣安平的目光,蔣安平身上沾上的陰氣忽隱忽現,已經侵入了體內,肯定不止一兩天的事。
蔣安平假笑一聲,“最近有些忙罷了,我告辭了。”
在蔣安平匆匆離開包房後李泉成了被審問的物件,餘叢一單腳踩在椅子上,膝蓋上擱著他像是沒處放得下的手臂,用活靈活現的流氓樣問李泉,“這個蔣總是幹嘛的?該不是他也為了去換誰的命吧?”
李泉也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職業道德,然後撿著能說地說:“蔣總有個兒子,一年前病死了,隔了沒多久就託人到我師父那裡要剔魂針,別的我不清楚。”
“八成就是!”餘叢一完全認定蔣安平就是沒打算幹好事,說什麼替人出面,不過都是掩飾而已,不然誰嫌錢多花也不會花兩千萬買一根黑黝黝的鐵針回去,拍蚊子都嫌小,不如買個瓶子什麼的還能當裝飾。
“兩根剔魂針是不是都在蔣安平手裡了?”鄭峪翔突然問。
李泉點頭,“本來我將之前那支拿給他時他也沒說什麼,但是隔了兩天再找到我說必須要一對。”
鄭峪翔立即眉頭輕蹙,李泉以為他想到了什麼重要線索,卻聽他說:“周圍有沒有什麼可以逛的地方?”
“什麼逛的地方?”李泉還沒從前一個問題裡跳出來,沒懂鄭峪翔問的什麼。
“昨晚來的時候我看到有大片的湖。”
鄭峪翔很興致地鬆了眉頭,像是在考慮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李泉驚異地望著他,“你們兩個要去遊湖?”實在是有傷風化,這半句李泉留在了嘴裡。
“不行?”餘叢一沒想去遊什麼湖,只是對李泉的質疑下意識反駁。
“行!我帶你們去吧,算盡地主之宜。”李泉認輸地說,餘叢一眼神凝成的飛刀忽然直奔而來。
“哥去約會,你幹嘛去?”
“餘老爺,你懂矜持兩個字怎麼寫嗎?”
餘叢一想,他真不知道怎麼寫,然後三人一路吵吵嚷嚷地走出茶樓。
秋陽西落,在鋼鐵叢林里拉出層層疊疊長長的影子,鄭峪翔看到腳下的影子突然扭了一個奇怪的陰影,他猛地回頭,餘叢一和李泉正勾肩搭背地走過來,地上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已經找不出剛才的奇怪是不是他的錯覺。
“泉少爺,李先生讓我告訴您,讓您請餘老爺回家裡做客。”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突然迎上來擋著他們的去路。
這男人說話的語氣讓餘叢一立即想到了餘忠,雖然看起來比餘忠年輕許多。李泉不理男人頭疼地轉向餘叢一和鄭峪翔說:“我爺爺他,你們不願去也沒事,我爺爺那兒我回去說一聲就是。”
餘叢一看著李泉擰著眉頭不情願他們去做客的樣子,立即熱情友好地勾住他的脖子,哥倆好地說:“怎麼不願意,李爺別這麼見外!”他決定了才回頭問鄭峪翔,“你說呢,翔子?”
“去吧,李爺可是剛幫我們宰了蔣總一筆,應該登門拜謝!”鄭峪翔把不正經的話回得一本正經。
李泉瞪著眼一臉欲說還休,無奈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家在市區一個臨湖的別墅區,交通方便卻又地處幽深的綠化之中,稀稀拉拉幾幢房子,唯獨李家別具一格,是座古風古樸的林園,一股子要活生生把時間拉退兩百年的迥異,連門前的路都是青石板的。
站在門前餘叢一覺得比餘家還要鋪張浪費,好歹他家是在偏遠地區的鄉下,而這裡卻是寸土寸金的大城市,他忍不住地想李泉那小子這麼土豪居然拿腳踏車和他裝窮。
他們到的時間正好趕上晚飯,李泉爺爺親自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