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中年男人忙追上去說:“全付就全付。”
然而,此刻餘叢一已經不買賬了,無所謂地聳聳肩說:“不要擋著路。”
中年男人表情一懵,立即反應過來,“餘老爺,我私人再出一萬,我工資不高,還要養家,只出得了這麼多了。”
餘叢一終於站住,轉身盯著中年男人卻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兩萬,真的不能再高了。”
“成,現金。”餘叢一倏地一笑,側目對站門口的鄭峪翔眨了個眼,對方卻搖了搖頭用唇型說,“價開低了!”他覺得外面的神棍一筆生意十萬太高,換他連十塊都要考慮給不給,想難不成其實這個行業很賺錢?看餘家這宅子大概真的很賺錢。再看那彷彿被剜了一層肉的中年男人,他也覺得自己少了一層皮,可他沒有敲定了的買賣再反悔的習慣,只得咬牙想下回一定開口叫一百萬。
原來的‘餘叢一’也不知是個什麼食古不化的老頭,沒有手機沒有社交,連個手機都沒有,餘承騫給他的兩張銀|行|卡他還不知道密碼,他開口下問餘承騫換回一句你的卡密碼問我怎麼知道?平時只能刷信用卡,好在信用卡免密,但他也不知道額度,什麼時候還款,所以這錢對他來說還是挺有用的,雖然少了點。
不過此時銀行玻璃,鎮上也娶不出這麼多錢,於是隔了一天黃小仙才再次和中年男人一起來交錢。
餘叢一把裝錢的紙袋遞給鄭峪翔,什麼也沒說,鄭峪翔也什麼都沒問,直接把錢收起來。以前王徵的私人賬戶都在鄭峪翔手裡,在鄭峪翔離開之前王徵甚至從來不知道自己賬上到底有多少錢。
給了錢生意算是達成,中年男人坐下來開始講起故事。
不是餘叢一想將這說成是故事,只是一開頭就顯得很不真實。故事的開頭就是這個中年男人,他叫洪珂琛,是市考古所的副所長。他有一個教授級的學長,長他七八歲,都在市考古所工作,名叫李學璋。一星期前李學璋帶隊發掘了羊寶山一具深洞裡的古棺。雖說我國曆史上確實有洞葬的傳統,但羊寶山並沒有發現過洞葬,而發現的棺材奇怪的地方在於沒有任何隨葬品,洞裡獨獨停放著一口紅色的棺材,棺材用料上好、通體紅漆仍儲存完整。山洞又極深,周圍沒有能推斷年代的物品,李學璋當即決定連棺材一起出土。
更怪的就是棺材出土後竟然無論如何也無法開啟,隨行的除了個別實習生外都是老手,開棺下地都已經做出了經驗,卻全束手無策,最終只得決定連棺材一起運回所裡,而怪事就發生在棺材到達所裡的那天晚上。
那晚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小劉一個人留在所裡值班,到程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人下來,再者所里正在晉級審查,不得以才來請餘老爺幫忙的。”
餘叢一緩緩點了下頭像是瞭然於胸,但實際他由始至終都只當成故事在聽,此時他還想誰能告訴他故事的結局。於是他故作高深地轉頭望向鄭峪翔,對方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翔子,你有什麼看法?”
“沒有。”鄭峪翔乾脆地回答。
他湊到鄭峪翔耳邊,壓低嗓音說:“你錢都收了,敢說沒有!”
“你覺得這點錢能收買我?”鄭峪翔嫌棄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