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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
餘叢一聽到叫他的聲音朝鄭峪翔看過去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而在一旁的大黑狗靠到他身邊狠狠地蹭著他的腰,那張看起來像猴子般的臉居然也掛著淚水。
“翔子。”餘叢一頭回感受惘然的不知所措,他感覺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摟住,貼著他胸膛的溫暖讓他從絕望的情緒中回暖過來。他把臉埋進鄭峪翔溫熱的脖頸間低喃地說:“我看到了梁超從小到大的經歷,真他媽是個孬種。”
鄭峪翔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他忙地推開人問:“翔子,你怎麼了?”鄭峪翔還是沒有回答他,而是抓起他的手緊緊地扣住。
其實鄭峪翔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王徵哭,王徵從來都是一副要操翻天的模樣,好像沒有什麼事會讓他難過一般。可當餘叢一滿臉眼淚地望著他時他莫名地慌了,他一時間恍忽了心裡的那個人,他分不清佔據著那裡的人到底是王徵還是餘叢一?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又不是同一個人。
“咳!咳!”李泉咳了兩聲,瞟過眉目傳情的餘老爺和他的心上人,然後說,“剛剛發生了什麼?有看到剔魂針嗎?”
“好像掉地上了。”鄭峪翔嚥下翻湧的感情,若無其事地捏緊與餘叢一緊握的手,然後又鬆開,如同安慰又向告訴對方他沒事。
揭過剛剛的曖昧,幾人都彎腰瞪著眼藉著不亮的光線在地上搜尋。餘叢一剛瞥下眼,大黑狗就蹭了下他的小腿,然後他順著大黑狗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幾乎隱形在地上的剔魂針,他下意識地瞟向手背上被這玩意戳出來的傷口,已經凝了一塊血痂,那股亂飄的光絲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他懶得弄懂的撿起剔魂針。
“李泉,接著!”
餘叢一將那根黑漆漆的鐵針在手裡掂了掂,驀地朝李泉拋過去。李泉都沒來得及問是什麼就一抓接住,表情驚喜過後又沉下來。
“只有這一支嗎?”李泉疑惑地望向餘叢一。
“誰告訴你一定有兩支的?難不成我還留一根?幹嘛?剔你的魂?”餘叢一這麼一說,突然笑起來,“別說這主意不錯,你不要就還給我。”
李泉盯著餘叢一確認他的話是真是假,“我師父說剔魂針是乾坤一對的。”
“誰教你師父說的話一定是對的?”餘叢一鄙棄地帶起一聲哼笑。
李泉收回目光也有些不確定,剔魂針是一對沒錯,但他不知道姜揚手裡的到底是一支還是一對,只得將到手的這根收在準備好的錦盒裡放好,然後說:“我要先回去問過我師父,也不知這一根能不能交差,總之答應你們的絕不會食言。”
“當然,我們也信任李爺。”餘叢一那怎麼會懷疑你的語氣反倒讓李泉想賴賬都不是。
“這是,就完了?”對這如同大結局的氣氛黃小仙不可思議地插嘴道,“這還沒動手就搞定了?反派的悔過呢?這編劇不給分!”
“閉嘴!你當是華山論劍要論個三天三夜啊!”餘叢一睨向黃小仙直甩眼刀。
“難道不是?”
“是個屁!”餘叢一懶得理黃小仙,轉身準備功成身退時見鄭峪翔走到窗邊嘩地拉開了厚重的窗簾,這才發現窗戶竟然是封死的,一點光都不漏。
鄭峪翔費力地去卸封窗戶的木板,餘叢一不解問道:“翔子,你幹嘛,這是?”
“突然想做件好事!”鄭峪翔最終還是沒能徒手掰開一塊木板,停一來說,“這屋陰氣太重,放著不管恐怕會越來越重,影響到周圍了,別愣,都過來幫忙。”
於是四人都充分發揮了助人為樂的精神,不過效率不太平均,李泉一個人就能抵一隊專業拆遷隊,另外三人連半張窗戶都沒搞定,他獨自就把裡裡外面的窗戶拆完了。三人驚奇地看著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