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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鬼
陽光穿透玻璃照進窗臺,鄭峪翔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就嘭的一聲滾到地上。他扶著痠軟的腰坐起來,發現自己赤著上身蓋著厚厚的棉被,捂出了一身汗。起身打量著陌生的房間,他記得他的車撞了,然後遇到了應該是鬼的女人,再然後——。他立即攤開手,掌心的血洞已經消失不見,甚至連一點疤都沒有留下。在他詫異之際,耳中隱隱聽到爭吵的聲音。他站起來放輕腳步朝聲音傳來的房間靠近,但爭吵聲在他看清屋裡的人時嘎然而止。
餘叢一狠狠一腳踹在房門上,抓起他的手腕怒衝衝地說:“翔子,我們走!”
“叢一,你這不能怪我,昨晚我問過你的。”餘承騫擋在門口不讓,餘叢一頓時又火冒三丈地吼,“我操!你那叫問我過嗎?你怎麼不直接說給老子下春|藥了?”
春|藥兩個字刺進了鄭峪翔的神經,他下意識地把視線集中在餘叢一臉上,思緒越沉越深,最後彷彿掉進了深淵,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雖然當時他沒分清和他糾纏在一起的是誰,可清醒後一想就明白。所以昨晚只是因為‘下藥’,這個認識他竟覺得有些莫名的失落。
“翔子,不要理他,我們走!”餘叢一拽著鄭峪翔就往外走,鄭峪翔卻定著腳一動不動,視線從屋裡另外兩人臉上掃過,問道:“我能不能問問,王徵和你們究竟有什麼關係?”
面前兩人眉目間隱隱的相似,要說不是兄弟他到覺得像是騙人,可他從沒聽過王徵和這余姓一家人有什麼關係。
“你要我說幾次?”餘叢一現在又急又躁,睖過鄭峪翔,拿牆壁出氣,“我就是王徵,因為我佔了他弟的身體,現在要我去給他爸守孝三年!夠清楚不?”
鄭峪翔淡然地點頭,輕撇嘴角輕笑著說:“這也是應該的。”
“你他媽根本不信我!”餘叢一無人發洩地憤然轉身,一口氣衝下樓,然後在路邊停下來,蹲在路邊抽菸,心想好在他從鄭峪翔的煙揣進自己兜裡,不然他現在能把樓給掀了。
當餘叢一抽到 替死鬼
車裡,餘叢一如一尊滿身肅殺的門神巍然不動,弄得坐他旁邊的小警察都遠遠地靠到了窗邊。而實際餘叢一此刻心裡如同萬馬奔騰,他不用想都能猜到姜揚為什麼會死,若是他和鄭峪翔的位置反過來,他一定也會豪不猶豫地為兄弟報仇。可是他不懂鄭峪翔居然會幹出這樣的蠢事,居然報仇報得在報紙上有名有姓還有臉,像是深怕誰不知道他幹了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