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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那速度飛快又擅長藏匿的不明生物就靜止了動作,堪堪停在鈴木鈴花的床前,再稍微前進一點,他伸出來的利爪便能觸碰到女人脆弱纖細的喉嚨。
他的手還小了一些,不能夠用一手圈起她的脖頸,但是隻要用尖利的指甲刺破她長頸上的血管,鈴木鈴花就會流下無數的血,或者只要輕輕扎進女人的面板,指甲片上的毒素侵入她的身體也能輕易地給這個人類帶來逼進死亡的痛苦。
但是他沒有,在鈴木鈴花叫出他名字的那一瞬,他就停下了動作然後收回了那些外表可怖能夠傷害到鈴木鈴花的尖銳武器。不過他還是沒有放下手,而是直直地把手伸過去小心地搭上鈴木鈴花的肩膀。
“你……怎麼會在這裡?”
直到感受到那幼小的手放在自己的肩側,鈴木鈴花才確定這不是她又一個匪夷所思的荒誕夢境,從恐懼之中回過神來鈴木鈴花就感到了擔憂,未成年的妖怪應該待在西國才對,在他們沒有完全成長之前,人類同樣十分危險致命。
她沒有問殺生丸想要對她做什麼,而是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問題之中透露出來的信任讓殺生丸凝了凝眼神,那雙金色的眼睛都似乎明亮了一些,潤化了他天生的淡漠氣質,“回去。”
“什麼?”
“我來帶你回家。”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殺生丸的神情仍然平靜冷淡,彷彿不知道自己說出口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他只是用那雙美麗卻泛著冰冷光澤的金眸盯著鈴木鈴花,然後把手順著鈴木鈴花的肩膀移到了她更加纖細的手腕上。
“等等。”察覺到殺生丸一按住她的手腕就想要把她從軟榻上拉起來帶走,鈴木鈴花就連忙叫住了他,“回哪裡去?”
感覺到鈴木鈴花似乎有些抗拒,殺生丸停下了動作,然後他抬眼看想鈴木鈴花,眼中因為不解露出了幾分詢問的意思,“西國。”
為什麼鈴木鈴花會問出這個問題,殺生丸並不能明白。
從他出生的時候起,鈴木鈴花就在西國了,然後他漸漸長大,鈴木鈴花也一直都在那個地方。
就算她是西國那裡唯一一個人類,這也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即使是再厭惡人類的妖怪,也不得不接受鈴木鈴花會待在西國並且還會待上許久這個事實。
就連他對西國事務漠不關心的母親,也會在離開西國之前告訴殺生丸,允許他適當地聽一聽鈴木鈴花的話。
無論是喜歡還是討厭亦或是毫無所謂,他們都已經這樣生活了那麼多年,相處下來也算是一個畸形的拼湊出來的家庭。
除了西國,鈴木鈴花還能去哪裡呢?
犬大將把她從人類的世界帶離,然後一直照顧她圈養她,讓她徹底地脫離人類世界的軌跡,把她變得都不像是人類。
在殺生丸的認知之中,她暫且是屬於父親的,然後等到他長大之後,變得比父親更強,就能從父親手中把鈴木鈴花搶過來了。
以為鈴木鈴花還在擔心,殺生丸就直接說了出來,“他死了。”
說出這個關於死亡的字眼的時候,殺生丸臉上的表情仍然是非常平淡的,就像是在說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野獸死掉了,而不是一個他曾經見過幾次的父親下屬。
鈴木鈴花知道殺生丸說的是誰,她的眼瞼不由顫了一下,然後又不自然地垂下眼簾,不敢用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光線的眼睛去看殺生丸那副平靜到冷酷殘忍的淡漠神情。
他已經不能算是幼崽,但幻化出來的人形外貌看上去仍然還是一個孩子,當他用那副精緻的人類孩童外貌展現這份妖怪的無情時,就顯得更加殘酷。
“不會有妖怪再敢對你做什麼了,鈴花。”
“是嗎。”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