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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原無拍拍他的手,鄭重道。

「嗯。」中也柔和下眼神。

正在這時,原無看向門口,璀璨明亮的金瞳熠熠生輝,定定地看著那裡。

「怎麼了嗎?」

原無尚未回答,門口處的人走了出來,他瞳孔微縮:「你是誰?」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人家會害羞的。」首領宰居高臨下地看著原無和臉色難看的中原中也,四處張望後搬來一張凳子,視若無人般坐下來。

「阿葉呢?」原無問。

「他一直在哭哦,畢竟出不來,哭了很久啦,很可愛吧。」首領宰笑眯眯地回答。

原無不吭聲,他用金色的眼睛凝視首領宰。

首領宰手指微顫,他覺得自己彷彿被原無看穿了。

伴隨一聲輕輕的嘆息,首領宰身體一顫,鳶色的眼睛顯得無措。難怪葉藏喜歡在原無面前不加掩飾,原來是這樣嗎?一眼便能看穿他的本質……

中也皺眉,一臉嫌棄地看著首領宰:「你為什麼在這裡?偷聽我們講話?」原無一眼就能知道首領宰不是葉藏,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只見原無拍拍他的手,讓他冷靜下來,對首領宰說道:「你的願望是什麼?和織田先生成為朋友?」

聽到這話的首領宰長睫毛不受控制地顫動,苦澀道:「……不是。」整個人都變得沮喪起來,就連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中也都感受到他的奇怪之處了。

他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哪裡還有資格去見織田作之助?更何況,織田作之助不承認他……想到這裡,首領宰便覺得心口一痛。

「不是什麼?」中也滿臉疑惑地看看原無,又看看首領宰,但兩人彷彿在打啞謎,就是不告訴他。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呢?」

首領宰:「……」

他不敢,害怕再次遇到上輩子的情況,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會崩潰的。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原無面無表情,對於間接害死了中也的罪魁禍首好感不高:「但你要清楚一個事實,你現在在一個新的世界,上輩子的事情和你已經無關了,因為你已經死了。」

首領宰默默捏緊了拳頭,鳶色的眼睛無比陰鬱,中也謹慎地看著他,一副要是和孩子動手絕對把他揍到爹媽不認的樣子。

似乎覺得直接揭穿事實有些不妥,原無揮手施展開藍白交織的屏罩,才繼續道:「在屏罩裡面,一切直說無妨。我不喜歡你,所以我會對你不客氣。」雖然中也不需要他出氣,但是早已把中也納入自己保護範圍的原無非常護短。

首領宰:「……」

「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但你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界的太宰治還沒進入黑手黨,他雖然心在泥沼,但嚮往光明,還是一個乾淨純粹的人。所以,你知道怎麼做嗎?」

首領宰狠狠動心了,他知道的。

「更何況,織田先生曾經是殺手,他都能金盤洗手,你為什麼非要將自己束縛在過去?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原無嗤之以鼻,若是說織田作之助是一個真正善良不殺生的人倒也無所謂,但無論是織田作之助還是首領宰都是沾過鮮血的人,僅僅因為前世的織田作之助是正道人物,所以就可以對首領宰捅(精神上的)刀子了嗎?

這樣對首領宰不公平。

雖然原無討厭首領宰將一切丟下,但一想到首領宰和葉藏一樣敏感的神經,便什麼都不捨得說了。歸根到底,首領宰是一個膽小鬼。膽小鬼什麼都怕,以他的性格,一時陷入死衚衕也很正常。

但是,但是!這不是首領宰逃避現實的理由。

「人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原無冷冷道:「死亡的感覺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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