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週似是在找著什麼,不解地問:“喂,你做什麼?這東西是金子所制,又是掉進泥裡頭,摔又摔不壞,你盯著它做什麼?”
許筠瑤轉過臉來,眼神冰冷入骨。
嘉平縣主打了個哆嗦,又惱自己的反應,強硬地道:“難不成你還想著藉此訛詐本縣主?”
許筠瑤無心與她多作爭執,只扔下一句‘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便走了。
“我還要祈禱它沒事?莫說它根本沒有摔壞,縱是摔壞了,本縣主十個也賠得起!”嘉平縣主氣結,衝著她的背影嚷著。
許筠瑤卻沒有想到,接下來一連數日,言嫵卻始終沒有出現,甚至也不曾回應過她,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而那長命鎖也不過一隻普通的長命鎖。
她又慌又急又怕,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明明出門前她還好好呆在長命鎖裡的,整個笄禮期間,她還能感覺得到她的存在。
怎麼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便不見了?
她又想到那日耳邊彷彿聽到的那聲似是含著無限恐懼的慘叫,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那個笨鬼是不是遭遇什麼了?怕水?不可能,這幾年她不知把這長命鎖洗了多少回,包子夫人甚至還拿柚子水清洗過,可她卻半點事兒都沒有。
縱然她嫌棄那池裡的水髒,身上又沾了泥,何至於會慘叫?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把人,不,把鬼找出來,其他的慢慢再深究。
可是要怎麼找?她卻犯難了。
言嫵的存在實在太離奇,又是個傻乎乎什麼都記不得的,對自己的來歷也說不清楚。關鍵她與傳說中的‘鬼’又有點兒不一樣,她不怕陽光也不怕一切辟邪之物,若非身體飄無,又不用吃喝拉撒,簡直與常人無異。
她唯有一邊臨時抱佛腳地尋來記載各種靈異神怪的書籍翻看,一邊有意無意地向府裡上了年紀的老嬤嬤打聽,一邊跑到王氏處假裝充滿興趣地問她各種鬼怪靈異之事。
王氏倒也沒有多想,又高興小孫女跑來跟自己說話,摟著她耐心地將自己聽來的各種神神怪怪故事向她道來。
比如古時候有個秀才的娘子死了,秀才很傷心,每日撫著娘子的遺物鬱鬱寡歡,突然間有一日,太守的女兒找到他家裡來,一問,竟是其妻還魂在太守剛死去的女兒身上,於是夫妻團聚,秀才後來中了狀元,當了大官。
許筠瑤聽得一陣無語,可還是趁機問:“那太守若是知道自己女兒的身體被人佔了豈不是很傷心?那要怎樣才能把女兒的魂給招回來?”
王氏:“這……人死了靈魂也就消散了,又怎能回來?”
“可是那位秀才娘子的靈魂不就是回來了麼?還佔了別人的身子呢!可見必是有法子的。”
“那是閻王老爺的旨意,閻王老爺感念秀才對他娘子情深義重,特許其妻還魂以使得夫妻團聚。”王氏摸摸孫女的頭,慈愛地道。
許筠瑤:“……”
好吧,閻王老爺最大,他老人家說了算。
王氏笑著拍拍她的臉蛋,開始整理她那個寶貝檀木盒子裡的東西,許筠瑤隨意望了一眼,見裡面放著的一個護身符一角竟是焦黑焦黑的,有些好奇地拿過來問:“祖母,這符怎會黑了一角,是不小心被火燒了麼?”
“這不是不小心被火燒了,而是幫寶丫擋了災。你小時候有一回病得很嚴重,大夫都沒轍了,虧得這符幫你擋去了災禍。”提及往事,王氏仍抑制不住一陣感嘆。
虧得玄清道長賜下這護身符,否則孫女當年怕就跨不過那一劫了。
許筠瑤卻是心思一動。
莫非她說的便是自己初重生在唐筠瑤身上的那一回?
雖然真正的唐筠瑤確實夭折了,不過她莫名奇妙附身在死去的唐筠瑤身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