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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回又捂著嘴笑一會兒,一個人玩得甚是高興。
待看到那人收好銅鑼準備歸家,她揉了揉笑得腮幫子有點兒酸的臉蛋,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離開了唐尚書府,正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茫然地站在路的中央,環顧四周,沒有一處是她熟悉的,也沒有看到一個她熟悉的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隱隱傳來一陣雞啼,也讓她終於回過神來。
“天快亮了呢!我得找個地方歇一歇……”她自言自語地道,而後緩步於大街上,尋找適合她暫時歇息之處。
忽見不遠處一戶人家門口一邊擺放著好幾個白底紅梅瓷瓶,正好她也覺得有點兒累了,想也不想便化作一縷青煙鑽了進去。
“不好不好,一點兒也沒有在瑤瑤身邊好,沒有在瑤瑤身邊舒服,也沒有在瑤瑤身邊安全。我想回瑤瑤那裡去……嗚嗚,可是又不敢。若是瑤瑤知道上輩子我和她同在一個身體裡,還靠著汲取她的生機長大,她一定會恨我的。”她捲縮著身子,又是委屈又是難過地喃喃。
一會兒心裡又像是有另一道聲音反駁道:“瑤瑤才不會呢!又不是你自己願意的,是那些壞人強行把你困在那身體裡,那時候你那麼小,又那麼弱,也沒有辦法呀!”
一會兒又有一道弱弱的聲音不贊同地道:“不管是不是你願意的,你都是得利的一方,就這一點已經是愧對瑤瑤了,又怎能想著利用瑤瑤的善良,再厚著臉皮留在她身邊呢?”
她嗚嗚咽咽得更厲害了,眼淚默默地滑落,不知不覺間,竟是這般哭著睡了過去。
天邊泛起魚肚白,宅子裡的主人家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約莫一個時辰不到,一名中年婦人便從屋裡走了出來,一一把門邊的那幾個瓶子抱了進屋。
言嫵是被一陣濃烈的酒味給燻醒的,她先是打了個噴嚏,而後揉了揉鼻子,懵懵懂懂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泡在酒裡,嚇得她一個激零,想也不想地從瓶子裡蹦了出去。
她泫然欲泣地望著已經全部溼透,一聞便是一陣陣濃烈的酒味的衣裳,扁了扁嘴,一臉的委屈。
她也來不及打量身處之地,只見前方不遠似乎有個池子,想也不想地跳進了池子裡,好不嫌棄地用力搓著身子。
“臭死了,要是瑤瑤在這裡,一定會生氣的。”
“汀若,水可都準備好了?殿下快起了。”忽有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下意識便應了聲,待反應過來對方並不是叫自己,憨憨地撓了撓腦袋,從池子裡站起來,順便把衣裳復原。
“原來這裡還有人與我一個名字的呢!”她喜滋滋地道,一時沒忍住,便跟在那位叫‘汀若’的年輕女子身後,只好奇地圍著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咦?這姑娘好像有點兒熟悉呢!可是這張臉她又確實沒有見過。
她納悶地撓了撓耳根,亦步亦趨地跟在那女子身後,看著她端著盛滿了熱水的盆子走進了一處院子裡,再踏上院中的十字甬路,來到正屋門前。
房門被人從裡頭推開,又有一名年輕女子從裡頭走了出來。
畫鵑?言嫵認出那女子,頓時一愣,再四下望望,竟發現自己竟然身在豫王府裡。
下一刻,她便見畫鵑居高臨下地睨著那名為‘汀若’的女子,語氣帶著輕蔑與不屑:“你便是許汀若?”
“是,奴婢正是許汀若。”許汀若低著頭,溫順地回答。
言嫵頓時跳腳:“什麼?你也叫許汀若?!怎麼會這般巧的!”
她睜大了眼睛,湊到許汀若跟前死死地盯著她,也沒有留意畫鵑又說了什麼。
一直到許汀若把手中的盆子交給了畫鵑,盈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