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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晚鬆了口氣,從善如流地滾了,這媽可真不好忽悠。
今天沈時深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了,他現在情況平穩,但就是不醒來,一直靠打營養針過活。
不過人沒事,醒來是遲早的事情,大家相對的也沒那麼擔心了。
今天白晚晚到醫院,感覺氣氛有點奇怪。
又來了兩個探病的人,是一個婦女和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氣質很好,長得也好看,不過沈夫人表面跟他們說話客客氣氣的,可話裡藏刀,一看就是死對頭。
“晚晚,你來了,”沈夫人看到她,緊繃著的臉上露出笑容,幾乎用炫耀地口氣朝那二人說,“這是晚晚,我們家時深朋友。”
她把朋友二字咬得很重,生怕別人想不歪。
那二人接收到訊號,目光落在她身上,白晚晚感覺到,年輕女子的目光尤其不友好。
可這正好合了沈夫人的意,要不是場合必要,她估計已經得意得笑出聲來了,連尾音都帶著愉悅地給她介紹:“這位是陳夫人,這是她兒媳婦王欣怡。”
白晚晚聽她張揚的口氣,有點哭笑不得,禮貌地衝那二人點了點頭:“你們好。”
“晚晚挺好看的,時深真有眼光。”陳夫人言不由衷地誇了一句。
沈夫人拉著白晚晚的說:“嗐,我們時深,除了眼光高,就沒別的缺點了。”
那位叫王欣怡的聞言,身形晃了一下。
白晚晚作為雜誌社編輯的八卦之魂敏銳感知到,有姦情。
幾個人客氣地說了幾句話,又去沈時深的病房看他。
“等下你表現得和時深親密一點,”去的路上,沈夫人小聲跟白晚晚說,“很重要,算阿姨拜託你。”
她可以拒絕麼。
顯然不能,戲已經演到這份上了,這個臉還是要給沈夫人掙的。
到了病房,陳夫人看到沈時深的 (修)
送走了那位陳夫人和她兒媳, 沈夫人衝白晚晚笑了笑說:“是不是很幼稚, 讓你見笑了。”
白晚晚說:“不幼稚, 特殊人物特殊對待。”
這種人, 就應該治。
沈夫人嘆了口氣, 說:“那個陳夫人, 是我做姑娘時的鄰居, 不知道為什麼,就老喜歡跟我攀比, 但她家世沒我好,嫁得沒我好,不過因為時深身體不好,她兒子身體健康,她為此得意了十幾年, 覺得自己比我強。”
白晚晚:“”
這陳夫人對她的執念是有多深啊。
“但時深他就身體不好而已,”沈夫人繼續說, “哪方面都比她那兒子強不知多少倍,那王欣怡, 算是和時深、她兒子青梅竹馬長大的吧,陳夫人兒子喜歡她, 她卻喜歡時深, 後來不知怎麼的被她兒子追到了王欣怡,她又覺得自己勝我一籌, 嗐, 你看她那得意的樣子。”
白晚晚瞬間可以理解沈夫人為什麼要她跟沈時深秀了, 沈夫人的做法已經很剋制很隱忍了,要她碰到這種人,說不定已經氣得暴起揍她一頓了。
她寬慰沈夫人說:“喜歡攀比的人,多半是因為自卑。”
“可不就是自卑麼,我都不屑於跟她比,但蒼蠅麼,一直嗡嗡嗡地在眼前飛也煩得很。”
白晚晚理解這種感受,以她的小暴脾氣,這種人在她面前別說晃盪幾十年,幾十天都說不定已經屍骨無存了。
沈夫人這幾天都陪在醫院,今天沈時深轉普通病房了,她放心了不少,見白晚晚過來,便決定回一趟家。
白晚晚巴不得她回去,不然一見面就當著人家做媽媽的面,握著人家兒子的手,跟個變態似的。
而且她有預感,沈時深應該就在這一兩天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