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緣故,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是不會瞞著她來。所以對於鄭興的那些齷蹉事,她雖然不能說全部知道,但是知道個八!九不離十是沒有問題的。
白芍這個晚上一夜都沒有睡,她拿著一個小本子,把最近5年發生的事情都記錄下來,然後打電話給了她認識的,在北都開私家偵探的老同學,讓他幫忙介紹一下在長貴這邊的私家偵探。
長貴這種小地方,那位神通廣大的私家偵探既然還真的找不到一個靠譜一點的同行,於是給她介紹了一個在省城那邊的,做的不錯的同行。
只要錢出的夠,他那邊是絕對配合的。
白芍掛了電話,像是卸下了一件大心事,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鄭躍喬起床的時候,她都沒有發覺。
鄭躍喬起床煮了餃子,然後去主臥室叫白芍起床,白芍門沒關,她昨天寫字的小本本也就攤在那裡。
鄭躍喬翻來本子,看了兩眼,對於這個父親,又有了新的瞭解。真的是他每一步走上來,都是伴隨著別人的血和淚呀。
包括他這個當兒子的,出事都能成為他演戲的素材來源。鄭躍喬有些疑惑,他當初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時候,鄭興流下的眼淚,有幾分是真情,有幾分是假意。
叫醒了白芍,白芍看著被翻開的本子,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都知道了?”
“這些事情,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和我講過。”
“我以前,總覺得要給你父親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我怕,我怕你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會衝動。”白芍以前也曾經內心不安過,但是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這麼不安,像是正在等待兒子的審判。
“這些事情,舅舅和姥爺他們知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那你今天寫出來是什麼意思。”
“我想找到證據,這樣我就可以離婚離的徹底一些。”
“但是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別說是鄭興要倒黴了,連白家都不能倖免。”
鄭躍喬的語氣有些不好,他的這個母親,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就一點政治敏感度都沒有呢。“舅舅和姥爺清清白白做事這麼多年,人家想捉他們的小尾巴都抓不到,現在好了,我爸,您這個丈夫,是直接把刀子遞到人家的手上,您頭再伸過去,咔嚓一刀下來,特別乾脆。”
“這些個事情,您不能自己來做了,現在不是離婚的問題了,就三年前秦川那個煤炭工人被掩埋的事情,就夠大家吃一大壺了。雖然不是直接參與的,但是把這個事情給掩蓋下去,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我也勸過你爸不要收這個錢的……”
“但是收了,收了就是收了。”
“媽,你收拾一下,現在我去訂票,咱們回北都一趟。”
“那你開學的事情呢?”
“比起這個,那算什麼事情呀。”
鄭躍喬現在無比頭疼。
“我去和夢婷說一聲,你趕緊收拾衣服吧。”鄭躍喬說完這句話,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白芍有些癔症了,她看著前方,她真的錯了,犯了大錯了嗎?
“夢婷,我現在有事馬上要回北都一下,你這幾天要幫我做一下筆記可以嗎?”鄭躍喬的全身戾氣在聽到夢婷的聲音之後,一下子散去了。他之前還有夢婷在,不是嗎?一個不出於任何的目的救了他,一個愛著他的女孩子,何其珍貴。
“發生了什麼?”夢婷下意識覺得是有大事情。在她眼裡,鄭家,還有白家,那是比當初他們萬城第一大家李家,還要複雜的存在,在這種家庭裡面,平時風平浪靜的是沒事,但是一旦出事,牽一髮而動全身,誰都倖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