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森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居然已經早上八點半了。這個認知讓他有很長時間的呆滯。
他從年少時刻離開港城之後,就再也沒有真的這麼入眠過了。
不等他細想,外面的特助開始去喊人過來開門。特助現在腦門上都是汗,他們家總裁要是在這裡出了事情,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門開進來的時候,特助看見的是睡眼朦朧的總裁,這就有點尷尬了。
鄭森習慣裸睡,剛剛起床的時候被子有點下滑,所以意識到自己的裸/體的一部分被一群吃瓜群眾給看到之後,黑著臉,冒著寒氣說,“出去!”
一群人乖乖地退出去。
鄭森被這些人這麼一搞,沒有什麼睡衣了,起床把衣服穿好,去廁所花了十多分鐘把自己的髮型收拾的一絲不苟的。這才開啟門,對著門外有些忐忑的特助說,“資料呢。”
“報告總裁,資料已經帶過來了,更加詳細的還在處理當中。”
鄭森接過資料,拿到房間裡面,在椅子上坐下後開始看。他的視力很好,以前都是將東西放在30厘米以外就能夠看的清清楚楚的,但是他今天把紙張湊的很近,像是要紙張給吃了一樣。
資料的確很詳細,資料裡面的夢寧,是一個挺幸福的人,和寧婆婆一樣,有三個姐妹,不過這裡的夢寧,比起自己的寧婆婆,要幸運的很多。幾乎沒有受過什麼挫折。
鄭森開始希望這個肖夢寧就是寧婆婆了,寧婆婆的確值得這樣幸福美滿的生活。
只是現在,一切都不能確定。
鄭森和特助交代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安排和這個肖夢寧見個面,特助那裡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昨天她腳扭了,我派的私家偵探過去,一天都沒有出門。”
“私家偵探撤回來。”鄭森沉默了一下說。他不願意以一種監督的狀態去對待可能是他的寧婆婆的人。
“好的。”
“嚴重嗎?她的腳。”鄭森現在雖然不能夠確定肖夢寧究竟是不是他日思夜想額的那個人,但是對於她的身體情況,還是很關注的。
“派去的人問過了醫務室的工作人員,說沒有問題。”
“行。你先下去吧。”鄭森擺擺手,開始思考要怎麼不動聲色地接近這個肖夢寧。
只是還沒有等他多想,港城那裡打來電話,說讓他趕緊回去,他的父親鄭山生病了,現在送到塔山醫院去,正在搶救。
因為打電話來的是自己的手下,那邊的情況瞭解的也很明確,鄭山是馬上風,人老了還不節制,整天想著玩女人,那種能當他孫女的都下的去口,他不出事誰出事!
鄭森幾乎是要把電話給砸到地板上去,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已經很多年不因為鄭家的事情而生氣了,今天之所以會這麼不淡定,真的是這突發情況影響到了他和寧婆婆的事情。
鄭山這個老不死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這個節骨眼搶救個屁。搶救回來又怎麼樣,死了又怎麼樣,與他何干?!
但是他作為長子,只要還要在港城那裡混著,裡頭就算是再怎麼矛盾,再怎麼腐朽,表面上的功夫都要做到。做不到,戳脊梁骨那倒是小事,在生意上有所影響了才是大問題。
鄭森是個生意人,權衡利弊這件事情他做起來比誰都得心應手,既然這邊這個肖夢寧的情況暫時得不到進展,而港城那裡的事情又萬分火急,只能先趕回去了。
打了個電話讓買機票,鄭森交代特助安排好這邊的捐贈事務,保持和太泉師範的良好關係,然後再回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