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和肖道帶了10天, 因為夢寧那邊要開學了, 所以得趕緊回長貴去。他們兩個人這次是訂的軟臥, 估計會比來的時候舒服一些, 不過來的時候孩子那麼多, 自然是熱鬧一些, 就沒有那麼多歡聲笑語了。
鄭躍喬帶著夢婷姐妹去火車站送人, 大家都有些惆悵,這是離家求學的遊子慣有的情緒,特別是夢婷和夢晴。重生之前不算, 重生之後,是肖道一直陪伴著她們在成長,她們除了高一那一年自己住了將近一年之外, 其他時間都是肖道在他們身邊默默地關心照顧她們。
雖然被自己的兒子輩的人照顧著, 心裡面在一開始的時候會很不適應。但是在後來的日子裡面,不知道是和這個身體融合了, 人變得年輕起來還是為什麼, 這種隔閡在不知不覺之中消失了, 兒子=爺爺這樣的界線變得模糊, 只剩下割捨不斷的血緣親情。
今日送走家長, 再見面的時候就是過年了, 也就是意味著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們姐妹兩個需要自己走,身邊沒有一個睿智的老人可以商量著, 也不會有一個慈祥的老人每天煮好飯, 就等著她們回去一起吃飯課。
鄭躍喬以前從來不覺得別離有什麼,甚至他非常地想離開鄭興和白芍對他的掌控,他們既然沒有對他的成長和成材做出什麼貢獻,那麼憑什麼管著他呢?!
但是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這段時間以來,他和白芍的關係得到緩和,不像以前那般劍拔弩張,遲到的母愛還是母愛,還是會讓人感到溫暖,讓人想要去依賴。
還有,長貴這個地方可以算的上是他的老家,也是他長時間隨著鄭興到處跑之後難得安定下來的地方,就像候鳥眷念著故鄉,他似乎也對這個明顯落後、環境也不是特別優良的地方產生了眷戀。
大家的興致都不高,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10點多了,各自洗洗睡了,或許明天就會好一些吧。
第二天醒來,還很早,夢婷出來洗漱的時候遇到了白荊,估計是剛剛加班回來整個人有些憔悴。
白荊看到夢婷,叫她過來客廳喝杯茶,夢婷乖乖地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夢婷,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情。”白荊抓抓頭髮說。
“您說。”夢婷覺得白荊在緊張,但是他一個那麼大的總裁,面對她一個還沒有上大學的女的,有什麼好緊張的。
其實白荊並不是在緊張,他那是尷尬外加一點煩躁。
“我也不把你當外人,我這邊的資金鍊有些問題,想和你求助一下。”白荊難以啟齒地說。他也是一個曾經當過首富的人,現在雖然在排行榜上面掉落了幾位,但是還算是貨真價實的有錢人,居然和一個小丫頭借錢。
“白舅舅,如果是整個百姓集團的資金鍊斷了,我這邊根本沒有辦法起到任何的幫助。”夢婷有些吃驚,百姓集團這些年是穩紮穩打的,雖然出現過一些危機,但是總體上來講沒有大問題。
“不是,不是,是我新開發的安居房產,這個和百姓集團是分離開來的,百姓集團結構太複雜,而且董事會那邊不支援我做房地產,所以我只得重新融資來做這個事情。”其實資金就差那麼一點,但是不夠就是不夠,白荊又不想為這個專案傷筋動骨,所以就想到了之前一時興起投資的那個洗髮水公司。
正好,公司的另外一個決策者就在他家裡面待著呢,所以就直接過來問了。
這個公司,對於白荊來說,已經雞肋了很多年了,之前年年虧本,是今年才稍微有點收益,不過他不知道,那是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只是還沒有開始下蛋,就被他所拋棄罷了。
“您缺多少錢?”夢婷有些猶豫地問。
“500萬。”真的是一分錢難死英雄,更何況是500萬。“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