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實在是編不出了,誰肚子裡有那麼多貨?一天晚上講兩個命題故事,她又不是喜羊羊和灰太狼的編劇。
尤橙聽她這樣說,看著她:「媽媽,你又要出去嗎?」
她雖然小,但是她看到了尤寶珍臉上的急切。
尤寶珍有點慚愧:「寶寶好好睡,等你睡著了媽媽再走,很快就會回來的。」
尤橙點了點頭,在這一點上,她相當體諒。
或者,也是不得不習慣。
尤橙聽話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露在外面,溫柔而美好。
尤寶珍換好鞋子,檢查了下包裡的東西,鑰匙,錢包,電話,都帶齊了。
手堪堪摸上門把,門鈴響了,這個時候,誰會過來?
開啟,卻是最不應該出現的那個男人。
前夫卓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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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去?」卓閱問她,眉頭微皺,狀似不滿。
尤寶珍沒理他,他已經沒權力來干涉她的生活。而且他不覺得很明知故問?明明在方秉文公司的時候她說過晚上廣告畫安裝她會過去。
她堵住門口,語氣很是冷淡:「尤橙已經睡了。」要探視明天請趕早。
「尤橙,哼,尤橙!」卓閱冷笑,「你還當真給她改了姓了。」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她還是那麼倔強,生氣的時候嘴唇抿得緊緊的,做事的時候毛毛躁躁不注重細節的習慣應該也還是沒有改掉,頭髮至今還亂七八糟地趴地頭上,有幾縷已經掉了下來,垂在她白皙的鎖骨處。
和他記憶中的樣子,也沒什麼改變。
只是女人味一點沒增加,反而長了幾分冷硬的幹練。
「你就這樣把橙子一個人扔在家裡?」
這個她沒法不回答他,他是孩子的爸爸,尤寶珍心不甘情不願地撇過頭去:「我很快就會回來。」
卓閱暗諷:「你就不怕她醒來家裡沒人會哭?我記得,你不是最捨不得她哭的嘛!」
尤寶珍怒氣微微上揚,他以為他就是個好爸爸麼?在女兒身邊三年,他花了多少時間陪她?這時候倒來冒充好父親了,於是硬梆梆地頂回去:「她已經習慣了。」
是的,已經習慣了,包括她尤寶珍,都習慣了不再依靠男人。
尤寶珍再看看錶,她沒時間跟他在這裡窮磨:「尤橙已經睡了,你要看她,約個時間我帶她出去。」
看來,他也不會那麼快就回去的。
卓閱說:「不用了,我晚上在家陪她。」
說這話,口氣自然,一點也沒有即將要進到人家家裡的自覺。
尤寶珍氣極,不得不提醒他:「這是我家!」
「我知道。」卓閱的口氣雲淡風輕的,「也是我女兒家。」完了指著外面隨自己過來的行禮,「我還打算住在這裡,你是二室一廳吧?你還沒有男人吧?給我一間,當然,我會按酒店的客房價格算錢給你,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尤寶珍幾乎想尖叫,這男人還是這麼的自以為是:「誰要你的臭錢?而且,我根本就不允許你住到我家裡來!」
「也是我女兒的家裡。」卓閱很認真地糾正她,「我的錢跟你的錢一樣都是人民幣,一點都不臭。更重要的是,我很難得來這裡一趟,所以,你不能剝奪我和女兒的任何一點相處的時間。我請你不要忘了,當初我們的離婚協議上也寫著,我可以隨時隨地隨處自由地探視和陪伴我的女兒,否則,我可以要求要回她的監護權和撫養權。」
尤寶珍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你是可以,但是不代表就可以住到我家裡!」
「哦,是嗎?」卓閱微笑,「尤小姐,你是要繼續跟我探討我應該怎樣行使我對女兒的探視權嗎?或者,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