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本不是輕蔑而只是點出事實,他畢竟不是剛認識那會的年輕小夥子了,歲月不僅僅是磨光了面板的光滑,當然還有愛情的溫度,以及身體的耐勞度。
但是,尤寶珍忘了,他們這也算是久別新婚,也算是初嘗滋味。
所以,卓閱翻身而起,下體在她身上只是輕輕磨了一磨,那裡,又是硬如鐵棒,她正驚訝,他已經就著先前的濕潤,氣勢洶洶地貫穿進入了。
如果說,尤寶珍之前還有什麼猶豫,那麼現在,她也已經毫無抵抗的能力了。
只是,她的確沒有辦法拋棄事業,只為了一個男人,而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曾經為了他最愛的人放棄過她。
激情完全退去,卓閱抱著她,滿足而心醉。
當然,正像老李說的那樣,問題還是要解決的,該溝通的必須要溝通好。他在耳邊吹枕邊風:「我爸爸不是那個意思,他們只是想一家人團聚最好。」
「但是那不可能。」尤寶珍淡淡地打斷他,「我在這裡有事業。」
「沒所謂。」卓閱笑,「我喜歡女人有自己的事做。所以你不需要改變什麼。」
尤寶珍望著他,像是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卓閱親親她的鼻尖:「大不了,我多跑一跑,也大不了,我在旁邊再買套房子,爸媽想孫女媳婦了,可以過來住一住。載也想通了,我們和父母分開住,還客氣一些。」
所以,這算是什麼大問題嗎?他不想再勉強她,他也不想再起什麼波瀾,這久違的幸福與安穩,他不想再失去了。
那天夜裡,他坐在家裡的客廳裡,等卓父卓母想明白想通透,他跟自己的父親說:「你們應該再給我些時間,也給她些時間,重新接納和接受她。」
現在,才是尤寶珍最美好的時候,幹練,豁達,成熟,也穩重了。
那種女性的魅力,他相信他的父母能感受得到,他也相信,她現在的成績能讓他的父母相信,她那時候離開,真的不是不願意和他一起吃苦。
而且,他也相信尤寶珍是個善良的女人,那時候他懷疑,只是因為他們全都是第一次面對婆媳關係,寶珍又是刀子嘴,他直覺地以為年輕的後輩們,面對長輩,應該是最寬容的那一個,他那時候也太性急了些,性急到恨不得初到異地的妻子可以第二天就能愛烏及烏地把他媽媽當親媽。
他忘了還有習慣還有個性還有柴米油鹽等等瑣碎的東西需要磨合,需要融洽。
愛屋及烏,也是要有條件的。
他不逼她,但是他確信,時間會慢慢改變一切,會重新遺忘,也會重新建立。
徐玲玲再次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她為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感到好笑。
折騰來折騰去,她終究還是一場空。
劉行之甚至沒有給機會見她最後一面。而卓閱,他找到她也只說了一句話:「別逼我對付你。」口氣卻還是溫和的:「就算我再對不起你,但其他人沒有錯。」
其他人都沒有錯,於是隻有她錯了。
男人果然都不可靠的,她恨恨的。當然,她更恨的,那個莫名其妙把秘密敞播出去的人,想來想去,能知道這麼私密的事情的人,只有一個,尤寶珍。
她找到了尤寶珍。
她還是和她第一次見到時一樣,面色淡淡的,帶著輕淺的微笑,坐下來後很有禮貌地問:「你要吃什麼?」
徐玲玲冷冷地看著她。面前的女人,不年輕了,皺紋已經慢慢侵襲了她整個眼角,脖子以下的肉也開始有些鬆弛,雖然面板依然白皙,雖然一眼看過去,她仍然風韻猶存。
她居然輸給了這樣一個女人,而且是兩次。
得不到回應的尤寶珍,對侍應生隨便點了兩個套餐,然後抬起頭,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