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寶珍接過推車,付了小費,拉著美女走到卓閱面前說:「美食和美女,一個裹腹,一個陪聊,並且會滿足卓先生所有合理不合理特殊和不特殊的要求,而且,費用已付。」
說罷,鞠躬、微笑,退場,卓閱幾乎措手不及,未及反應,就只看到了尤寶珍優雅閃在門外面的背影。
門合上,尤寶珍默默數數。
「一、二、三。」
三字未了,門被推開,美女一臉無辜地走了出來,裡面卓閱在喊:「尤寶珍,你給我滾進來!」
「啊,卓先生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尤寶珍比那個被退貨的美女還要無辜,問,「或者,你嫌一個不夠?啊呀,我記起來了,很多年前卓先生跟我說過,男人要是能一夫多妻就好了,最好,唔,同時娶她十幾二十個,要不,我就幫您再多叫幾個?十幾二十幾個沒有,十個八個我還是付得起費的。」
「尤寶珍!」她這時候居然還敢調侃他!卓閱怒極反笑,這女人,是存心要來挑釁他的了,他走近去,摟住她的腰,「如果你記得很多年前我說過的話,那麼你一定也記得,我比較喜歡良家婦女,最好,」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輕輕摩娑,很滿意地發現她的身子微微起了顫慄,「像你這樣的。」
他的力氣很大,尤寶珍半分都無法推卻,只好垂了眼睛,說:「我不年輕了。」
「無所謂,好用就好了。」
尤寶珍怒,可戲既然已經演到這裡了,誰先撤退誰就是認輸,她仰起臉,順勢反攀了他的肩膀,望著他,聲音柔媚如鸝:「如果,連用也不好用了,卓先生,你還要嗎?」
卓閱這回沒應,只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尤寶珍毫不猶豫地吻上他的嘴唇,他的嘴唇,還若那時一樣柔軟甜蜜,這男人的唇,即便最乾燥的季節也能一直光澤水潤得讓她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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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有回應,只一直緊緊地摟住了她,緊得她都快無法呼吸,腰像要被他生生折斷了似的。
閉上眼睛,她努力而生澀地親他,他的嘴角,他的唇瓣,像記憶中很多年前兩人親吻那樣,可這回擠進去的,是他咬得緊緊的牙齒,她撬不開,於是僵持著也不肯放棄。
她終於騰出了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卓閱終於放開了她,冷冷地打量著她。
尤寶珍站直了身子,望著他,依舊微笑:「還要繼續嗎?」
已有微微諷刺的味道。
卓閱說:「你真不要臉!」
尤寶珍還是微笑,微笑成了她現在唯一的表情,她整整衣服,好整以暇地坐下來,從盤子裡抽出一支煙,點燃了——這個動作,她練了很多次,終於能有小成,像一個高貴的雅痞,據說這是女人最魅惑的姿態,她朝他吐出一個煙圈,嘲諷道:「你不就是想看一看,過去幾年我是怎麼從男人手裡談到一筆筆生意的麼?現在,我告訴你了,就是這樣,先花錢請別人代勞,如果不行,就用自己頂替,當然,如果對方想要的話。……那麼,對這結果,我高貴而尊貴的卓先生,你滿意了嗎?」
她也想像他那樣,好好找一個良家男人,戀愛,結婚,或者還會再生個孩子,但是,她是女人,生意場上,更多了一項她不想用也被逼要用上去的資本。
卓閱聞言臉色沉得像塊鐵,走近去,搶走了她手上的煙,丟在腳底輾碎,垂頭坐下。
好半晌,兩人都沒再說話。
最後,還是尤寶珍受不了這種沉默,開口說:「卓閱,算我求求你,幫一幫我。」
她最終還是向他示了弱。
卓閱這才抬起頭,看著她,目光裡有讓她驚慌的憂傷,他問她:「尤寶珍,我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