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粉末看起來就不是好東西,甚至墊著的手絹都被灼燒的黑漆漆的。
昨天一個下午,鍾嫻就鼓搗出這麼一堆毒藥嗎?
“怪他的呢。”
藍禾也沒繼續想。
鍾嫻是一個秘密的載體,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等做完以後便是她啟程去京城的日子,這段時間,只需要靜靜的等待而已。
反正中午之前,鍾嫻和門主達成了一致,在浩浩蕩蕩的隊伍中回藥門了。
“都不喊我!”
藍禾有些憋屈,揹著大包小包,牽著馬車在後面窮追猛趕。
“你不能進去!”
還是昨天的看門人,再次將藍禾攔住了。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藍禾微微皺眉。
“你是外人。”
替門主背鍋,得罪了鍾嫻,看門人本就不舒服,再看藍禾這個鄉巴佬,很想把火氣發在他的身上。
“呵呵。”
藍禾笑了笑,現在終於可以動手了嗎?
他也有好多的憋屈呢!
比如剛才離開的時候鍾嫻為什麼不叫他呢!
“藍禾。”
“你暫時住在客棧吧。”
奈何,礙事兒的人又出現了,還是鍾嫻。
機械化的接過鍾嫻遞過來的銀票,藍禾僵硬的點著頭。
“哦哦。”
“我就是給你送東西過來的。”
將屬於鍾嫻的行禮地給她,藍禾牽強的笑著。
舔狗?
現在的他應該就是京城那些曾經他瞧不上的大舔狗吧。
有牽著馬車像是搬家一樣送東西的嗎。
不過他還是回去了。
“唉。”
產嘆了口氣,怎麼越來越覺得自己和鍾嫻之間有一道無形的鴻溝呢。
“藍哥兒,藍哥兒。”
王富貴,他怎麼來了,還精準的找到了藍禾住的房間,似乎還在這裡等了很久。
“你怎麼來了。”
淡淡的放下東西,藍禾盯著他。
“我就知道你會被趕回來的。”
王富貴調侃道,在藍禾發飆之前急忙解釋著。
“藥門是這樣的嘛。”
“畢竟鍾嫻為了你已經被趕出來一次。”
“在沒有確定這次為什麼能回去之前,她肯定也會謹慎小心一些唄。”
“這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話是這麼說的,藍禾也能明白。
就是自己努力的結果,反倒是無法享受,真是太不地道了。
委屈的甚至想給鍾嫻攤牌了。
畢竟他藍禾又不是個大肚量的人。
“你怎麼來了。”
還是這句話,藍禾冷冷的問道。
王富貴這傢伙不是應該回京城了嗎?
他也沒有理由為了這點小事千里迢迢的專程來找自己吧。
“兩件事。”
“漠北得知你出事兒後,又亂了。”
“京城學院的考核即將開始,鍾嫻應該會去的。”
說罷王富貴繼續笑看著藍禾。
“這樣啊。”
藍禾坐在椅子上思索著。
又到了抉擇的時候,漠北的戰亂短暫的停歇後再次爆發,朝中似乎還沒有任何一人能夠徹底的平息,當然,除了他。
而離了他,鍾嫻以一個女兒身進入京城學院,無疑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