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剛落,電話那頭瞬間一片鬨笑,聽著似乎人還不少。
鍾良辰瞬間一愣,蹙眉道,“你是誰?”
“我是誰?他居然問我是誰?”說話那人好似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當即不客氣的大笑了幾聲,隨即又在一眾起鬨聲中回應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打算怎麼跟咱景二少求饒,趕緊的,大家夥兒可都等著聽呢。”
話音一落,瞬間又是一陣鬨笑。
鍾良辰這才反應過來對面的電話居然還開著擴音,一想到剛剛那些話全都被對面那群人給聽了去,鍾良辰的臉色瞬間青紅交錯,難看的不行。
但想到自己的打算,他還是強忍著怒氣沉下心來,儘量平靜道,“景禮呢?麻煩讓他接下電話。”
“二少,人讓你——接電話呢。”電話那頭的人拖長聲調扭頭朝景禮嬉笑了一聲,見景禮只是淡漠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要理會的意思,他瞬間按耐不住一顆蠢蠢欲動的心,玩笑道,“不然我替你跟他聊聊?”
景禮懶散的挑了挑眉,示意他隨意。
記憶裡原身的這群狐朋狗友,雖說紈絝無所事事,但都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輩,除了偶爾說話有些不討喜外,也沒什麼讓人忍受不了的惡習。
不過說話不討喜這事兒吧,也分情況,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倒也是別有一番樂趣在裡頭的。
果然,那人得到他的示意,當即眉開眼笑,嬉笑道,“你也聽見了,二少似乎不太想和你聊,不過我倒是很有興趣,不然咱們聊聊?”
“今兒您這出鬧的可是夠熱鬧的,‘富二代捉姦當場,渣男力護心頭愛’。哎,沒看出來,您這還挺有情有意呢?”
“不過我倒是比較好奇,面對著咱二少這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這光耀顯赫的家世,你究竟是怎麼做到對著那林曉還能深情款款的?”
“你懂什麼!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嘛,不就有人不喜歡燕窩魚翅,偏喜歡鄉村野菜呢?畢竟人鍾先生也是從小就生活在大自然的懷抱當中,鍾愛點小野菜也沒什麼不妥對不對。你瞧瞧影片裡那勁爆的畫面,嘖嘖嘖......”身後有人笑著調侃了一句,瞬間引得眾人一片鬨笑出聲。
隨即又有人大笑道,“那你趕緊問問鍾先生,小野菜吃著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二十來年了都吃不膩?”
“哈哈哈哈哈,沒準兒這野菜還真有點門道呢?你看這事兒才剛出來,鍾先生不就趕緊來為他的小野菜討人情了。”
“那也得咱二少願意才行啊。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他給佔全了不是?這又當又立的,真當咱二少是紙糊的呢?”
“趕不上鍾先生比較自信,覺得萬一可行呢?”
......
一群人說話時並沒留什麼情面,言語間更是毫無忌憚,他們這群人平時雖然愛玩愛湊熱鬧,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界線的,不過這也僅限於同圈子裡來往的朋友,面對著這樣一個攀權覆勢還特麼背主的玩意兒,自然不需要有什麼顧慮,更何況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把這人放在眼裡過。
鍾良辰心裡自然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但這一年多以來,他靠著景家的勢力早已習慣了被人追捧高高在上的感覺,哪裡受得了這個,可以他的資歷背景,在對上這群人時除了咬牙忍耐連反駁都不敢,頂多在對方說出更多更難聽的話之前,鐵青著臉將電話結束通話。
然而心頭的憤恨卻並沒有因為通話的終止而得到緩解,反倒瘋狂累積到了頂點。
景!禮!!
你居然敢任由他們這樣羞辱我!!!
鍾良辰咬牙切齒的捏緊了手裡的手機,隨後將之用力狠狠砸向了對面的牆壁,青紅交錯的臉色更加扭曲成一團。
然而發洩過後,他又頹然的跌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