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子平跟著鼓掌:「一次失敗算什麼?運動員都是和失敗做好朋友的。但是失敗要找到原因,只有找到原因之後,善於總結,這個傷口才能結疤。結了疤的傷口最是堅強,那才是你們的金剛不壞!」
隊員中有了零零散散的說話聲,兩位教練同時開閥門給大家減壓,很快就看到了效果。
黃俊很理解學生的心態,自己又不是沒年輕過。「好了好了,大家都累了,回去該洗澡洗澡,該補覺補覺。等返校之後,給你們開一週的休息條,重整旗鼓,今年夏天再戰。準備資格賽的隊員提前和家長溝通,要封閉訓練,家長可以到學校來探視。沒有報名資格賽的同學,如果想一起封閉訓練沖一波提高,也提前和家長打聲招呼。就這樣,散會!」
話說得簡明扼要,隊員們心中陰霾盡掃。灰心喪志和重振勢氣往往就在一瞬之間,就在人的思想轉變之間。
「白洋留下。」黃俊忽然說。
白洋剛站起來,笑著走向總教練。「您放心,屈南退賽的事我會提前和各校體育部打好招呼,不讓他們大肆報導。運動員是給學校和國家爭奪榮譽的,不是被他們寫來寫去當作談資的。」
「你別跟我裝傻。」黃俊指了指他的鼻子,「屈南怎麼回事?他狀況不穩你知不知道?」
白洋不說話了,笑容也逐漸冷卻。
這個反應擺明就是知道,黃俊氣得牙根碾碎。「為什麼不提前報告?你和他一起長大,他能不能參賽你不清楚?」
「我就是怕他多想,這次才破例讓他參賽,況且……我怕他的事被別人發現。」白洋解釋,「我也沒想到……」
「你沒想到就是你的失職,好在沒人發現!」黃俊看屈南和白洋就像手心和手背,「領隊的職務你暫時放一放,交給昌子,自己反省兩周。」
「好,謝謝教練。」白洋將眼鏡抬了抬,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外的走廊裡,陳雙正在和屈向北培養感情。「北哥,我是不會離開屈南的,你的腿受傷就是屈南的腿受傷,所以我不可能放開你。」
屈向北被陳雙摟著腰,一步一停地往前挪。「放開。」
「你同意我攙著你走,我就放。」陳雙的手臂又緊了緊。
屈向北的眉頭也緊了緊。
「還有,我弟和我的兩個哥們兒馬上就到,你可千萬別露餡。」陳雙快速地說,「我弟和我長得很像,叫陸水,是跳水運動員。兄弟裡像霸總的那個叫莫生,金頭髮的叫孫洋洋……」
話音未落,走廊另一側衝過來一個金毛,孫洋洋喊著老大,撲向了陳雙的懷抱。
「老大你今天太帥了,我愛死你了。」孫洋洋抱著陳雙晃悠兩下,再站直,「南哥你今天也帥,要不是最後棄權,我覺得金牌肯定是你的。」
「是啊,你後半段賽程的狀態很穩。」莫生隨後走近。
屈向北撩起眼皮,看向他們,逐一將他們的樣貌和陳雙的形容對上號。看到陸水時還是微微一愣。
很像,確實是陳雙的弟弟。
「咱們先去吃飯吧,走走走,餓死我了。」孫洋洋特別激動,拉著陳雙就跑。莫生朝屈南點了點頭,也跟上了他們的步伐。
剩下的兩個人,一時無聲。一個看著一個。
屈向北想了想,沒打算開口,反而朝著陸水笑了一下,做出輕鬆的樣子。誰知他剛準備抬步就被攔了下來。
「你不是屈南。」陸水疑惑地看著他。
--------------------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是很認真地探討雙重人格的病理還有生活方面的困擾,其實這個病帶給病患的影響是很困擾,不是很酷的噱頭。
四水:火眼金睛,你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