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國內跳高人來說,任務艱巨。
決勝局前有了短暫的休息,每個人都在按照自己的節奏調整最佳狀態。賽中一直沒機會說話,現在才有交流機會。
「嗨,你還好嗎?」弗朗切斯科朝陳雙走過來。
「還好。」陳雙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腿上,小腿肌肉線條流暢到不像真人,遊戲建模要是弄成這樣一定會被罵不科學。
「他們……對不起,我很抱歉,你的事。」丹尼爾也跟了過來,留學生圈子裡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對不起。」
陳雙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白隊說過,留學生有好有壞,自己只是不小心招惹了最壞的那幾個。可是好的這幾個,偏偏是頭號勁敵。
「陳,你跳高很漂亮。」弗朗切斯科掏出一瓶水,「你要喝嗎?」
「抱歉,我們學校有規定,不能喝外面的水。」還沒等陳雙回答,白洋這時走了過來,身後帶著陶文昌和屈南,「沒想到你第一次參賽就這麼厲害,以後有機會多交流。」
「你們也很厲害。」丹尼爾一直在盯陶文昌,「我在中國好多年,以前遇到過你。」
「不會吧?」陶文昌對這個英國人毫無印象,好在自己平時不惹事,一定沒有血海深仇。自己應該沒搶過外國學生的女朋友。
「有的,我在國際部,你很有名。」丹尼爾笑著說出一所學校的名字,「記得嗎?比賽的時候。」
「有點印象。」陶文昌假裝想起來了,可自己參賽早,初中時就經常上賽場,想記住一所學校名字簡直不要太難。怪不得剛才就覺得丹尼爾一直看自己,嚇得他還以為gay達報警,原來是以前的對手。
這麼一想,陶文昌放心許多。自己辛辛苦苦拉紅線,給這幫小基佬找幸福,命運一定不會那麼殘忍給自己找基情。以後千萬別有男生看上自己,一定不會有的,自己可是女明星的人。
屈南攥著自己的水,坐到了陳雙的右邊,假裝他們只是隊員交談,手肘接觸時,兩個人動作都有停頓,足以去延遲面板的分離。他們是陳雙和屈南,也是一個已經淘汰的選手和一個即將進入決勝局的選手。
可陳雙卻覺得,這是自己人生目前的高光時刻。他的汗水一定和屈南的汗水混在一起,這是自己第一次打比賽流的汗,具有紀念價值。
「你在笑什麼啊?」陳雙問,臉卻偏向另外一側。正對面就是攝影區,快門和閃光燈,各校體育記者都在急著發跳高決賽名次的稿子。
「進決勝局了,當然要笑。」屈南也將臉轉到外側,兩個人互不相看,可他們相近的兩隻腳靠在一起,鞋帶彷彿具有生命力,快要和對方的鞋帶鎖死,打成結。
「就因為進決勝局啊?」陳雙鞋尖動了動,碰了碰。
一個很小的動作,屈南的笑意更濃。「也因為別的。」
「別的是什麼啊?」陳雙故意不看他,好氣啊,自己都重新整理最高成績了,他都不誇自己一下。誇一下又怎麼了?自己又不會屁股翹著飛上天,以後還是會踏實訓練的啊。你把流浪狗帶回家還知道誇它是好姑娘呢,還給它買項圈,為什麼不誇自己是好男孩?
陳雙在心裡碎碎念,腳下不停地碰屈南的左鞋尖,恨不得用短釘踩他一腳。
「別的大概就是……在想回去送你什麼。」屈南低著頭承認了,腦袋裡被陳雙塞滿,「還有你為什麼總是屁股壓竿啊?」
「又不怪我,屁股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陳雙心裡的不舒服煙消雲散,碎碎念也瞬間終止,「那我以後比賽表現好是不是都有禮物?」
「有啊,給你買小玩具。」屈南又笑了,看向陳雙時有些臉紅。可是他這樣一臉紅,陳雙就想給他買小裙子,還要特別特別短的。
別瞎想別瞎想,現在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