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他媽開始加速了。
「我艹!」陳雙的汗流到了下顎角,胎記上全部濕透,面板彷彿變成滾燙的液體,躁動不安準備沸騰。身體又像被啄吻,除了手,還有嘴,又溫熱又難受,一雙腿從僵直變到無力,分開等死似的,垂開在床鋪上。
屈南也慌了,他算了那麼久,沒算到會有這麼一天,陳雙會在自己面前被一個杯子給……陳雙一直喊著拿下去拿下去,他只好去抓那個杯子,結果試了一下,陳雙又喊別動了別動了,看來是氣閥沒開啟,裡面還是真空的。
大有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氣勢。
而且它確實也這麼做了,一直在工作。屈南抱著一個不斷掙扎的人,自己的胸腔也變得火熱,窗外還是明亮的天,屋子裡面,卻是放縱的聲音和亂了的床褥。
自己的衣服上,有一雙緊攥不放的手,是陳雙最後的抵抗。青筋繃緊,陳雙咬著牙、壓著臉,茶色的眼珠已經開始茫了,腦袋顫巍巍的,手指關節都發紅。
忽然一下,陳雙的身體一翻,屈南沒接住,就看他身體挺直,短促地叫了一聲,顯然被壓榨到最後一秒,隨後無力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陳雙腦袋裡已經一團漿糊,現在唯一記住的,就是那「三個一」。既然我都搖搖欲墜了,乾脆再拉上一個,掰彎直男勝負在此一舉,誰也別笑話誰,一起墮落。
借著屋裡的光,屈南再一次聽到自己理智離線的聲音。
而陳雙終於聽到了屈南的一聲倒喘氣。
首體大的主訓練場上還很熱鬧,時間還早,晚訓才剛剛開始。陶文昌坐在休息凳上,終於接到了自己女朋友的電話。
「對不起啊,這兩天陪你少了。」俞雅的聲音都很飄,為了極速瘦身,渾身散發出疲憊感。
「沒事,女明星背後的男人必須堅強。」陶文昌只心疼她,「餵……」
「嗯?」俞雅吃了一片菜葉,這就是晚飯。
「要是太累,你也不用這麼拼。」陶文昌給撕裂過的小腿上了一圈繃帶,「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等我拍完這部劇,就可以好好休息了,等你放寒假,咱們去看長頸鹿。」俞雅笑了笑,能理解男朋友的心情,但是演戲是她的夢想,不可能放棄。
「好啊,我爸媽每年春節都出國去看長頸鹿,把我一個人扔家裡。」陶文昌有點兒委屈,報應,這絕對是自己高中時期花心的報應,「那你和男演員別走太近。」
「我現在走兩步的力氣都快沒了,還走太近?為了入戲,我現在就是一個蓬頭垢面的瘋子。」俞雅揉揉黑眼圈,「你聽話啊,別和什麼小姑娘要微訊號。」
「雅姐,我早改邪歸正了,我對金牌發誓,你早就把我的身心搞到手了。」陶文昌很嚴肅的,忽然聽到電話裡有人叫俞雅的名字,「你是不是又要忙了?」
「嗯,等我忙完給你打電話,晚上聊。」俞雅那邊匆匆掛上了電話,陶文昌一臉無奈地聽著,也只好結束通話。
結果轉過臉,差點兒嚇他一跳。
「陸水!」陶文昌沒發覺他什麼時候過來的,「你自己來的?你怎麼到這裡來的?」
陸水穿著校服,沉默地坐在陶文昌左側3米之外,安安靜靜地看著操場。
「你餓不餓?」陶文昌真被嚇著了,這孩子神出鬼沒,而且竟然能找到自己,「是不是想找你哥了?」
陸水這才點了點頭,但是眼神卻落到了陶文昌這邊,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手機。
「要我給你哥打電話?」陶文昌明白了,「剛才我和我女朋友聊天,都沒發現你過來。」說著,陶文昌開啟手機,先把俞雅的照片找出來,顯擺一下,「就是這個,漂亮吧?演員,馬上就要紅了。」
陸水慢慢地挪過來,盯著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