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好。」白洋給他點上煙,「想找你出來聊聊。這是陶文昌和唐譽,都是屈南的朋友。」
屈向北朝他們點了點頭。「說吧。」
這一說話,陶文昌聽到了完全陌生的嗓音。
「說說陳雙和屈南的事。」白洋說。
「我不想聽他們的事。」屈向北打斷他。
「北哥是吧?北哥好。」陶文昌腦袋裡好多問號,「要不咱倆過去聊聊?陳雙肯定還有很多話想問白隊。」
屈向北看了一眼旁邊眼圈通紅的陳雙,轉身走向旁邊的樹,去抽菸。陶文昌趕緊過去,試探著他的反應。「北哥,你這樣……開學怎麼辦啊?開學就比賽,你能去嗎?」
看著完全不搭理自己的屈向北,陳雙求助式的找白洋。「白隊,這怎麼辦啊?」
「你別怪北哥,他每次出來就是屈南撐不住的時候,所以他會保護主人格。」白洋說,「其實……一起騙了你,確實是我們不對。但是屈南真的很喜歡你,他早就發現你了,很開心,他覺得你是他一個人發現的,每次你來找顧文寧,他都知道。」
「我沒懷疑過他不喜歡我啊,我又不傻。」陳雙回答。
「冬訓那次,你來問他,他其實很委屈。哥哥走了之後,他活成了哥哥的樣子,他用屈向北的真實性格碰到你,他不敢讓你知道,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樣了。」白洋繼續說,「他會察言觀色,是因為小時候要觀察屈鵬什麼時候發病,還要控制屈鵬傷害自己。以前他吃藥的時候完全沒法比賽,上了高中才穩定。我一直在哄著他,怕他情緒激動,或者發生創傷,可是沒想到那晚你來問他之後……北哥當晚就出來了。北哥一出現,我就知道完了。」
「什麼?」陳雙看向旁邊。怪不得屈南那兩天沒找自己,白隊也沒找自己,因為那時候屈南就已經沒了。
代替他完成冬訓的,是屈向北。所以昌哥才說,屈南都不說話。
「是,如果屈南還清醒,他不可能不去找你。」白洋停頓一下,「人格是沉睡的,記憶像斷片,而且記憶不共享。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我懂了,就是我無論和屈向北說什麼幹什麼,屈南都不知道,對吧?」陳雙定定氣,「我要怎麼做才能把屈南找回來?」
白洋卻搖頭。「不知道,可能等北哥感覺到你不傷害屈南的時候就行了。」
行吧,只要還有一線希望,絕不退縮。陳雙朝著屈向北走過去,沒有困難的工作,只有勇敢的陳又又。
屈向北剛要抽下一口,煙被人拿走了。
「你現在用的是屈南的身體,所以不能抽菸,他是運動員。」陳雙將煙摁滅,「還有,屈南是我男朋友,這具身體也是我的,所以我能對你做一些事,但是你不能對我做,因為你不是屈南,你不能碰我。」
屈向北皺皺眉,轉身要走。
「你別走,我知道你沒接受屈南喜歡男生,但是這是事實,我和他轉真愛了。」陳雙迅速拉起屈向北的手,壓在自己左胸口,「感受到了嗎?我的心跳,還有我的榮耀?」
「離我遠一些。」屈向北迅速抽回手,一覺醒來,屈南多了個難纏的男朋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遠,我喜歡屈南,屈南也喜歡我,以後你的飲料我包了,上學期間,我天天給他買奶茶,我還送過奶茶情侶卡,積分可以換禮物。」陳雙一把拉起自己的t恤,「你看這個玫瑰乳釘,就是屈南送我的,你仔細看,有沒有什麼印象?」
「北哥,算了算了。」陶文昌趕緊攔住屈向北,他看得出來,屈向北快要被陳雙逼急了。
「讓他離我遠點!」屈向北攥著拳頭,瞪向陳雙。
「不遠,除非你把屈南還我。」陳雙皺著眉,兩隻手停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