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小時候經常被認成雙胞胎,兩個人用的東西都一樣。屈南什麼都沒再問,起身去找陳雙。
「怎麼樣?人家弟弟不理你吧?」陶文昌笑呵呵看好戲,就算屈南茶藝再高超,陸水根本不上當,直接給你這杯綠茶揚了。
「確實是不理我,我太笨了,只會自言自語。」屈南挫敗感十足,看向陳雙,「他是不是很崇拜你啊?所以才會用一樣的東西?」
「嗯,我弟喜歡和我用一樣的,他小時候最高興的事就是被人誤認成雙胞胎。每次別人問他,他都會說我是他雙胞胎哥哥。」陳雙說,最近總能想到他們小時候,彷彿真是雙胞兄弟,心有靈犀,感應到要有什麼大事發生,「前兩周比賽他拿了銀牌,每次他都會把獎牌送給我。」
「什麼?」屈南坐在陳雙旁邊了,右手放在陳雙左大腿上,「他前兩周還比賽了?」
「對啊。」陳雙點點頭,「我弟成績一直不錯。怎麼了?」
「咳!」陶文昌趕緊過來把屈南的手拍開,「光天化日之下男男授受不親,你摸人家大腿,你不守男德。」
「對不起。」屈南立刻收回手,「我只是想安慰他……」
「就是啊,南哥本來就是老大的男朋友,安慰安慰不是最正常的?我也摸。」孫洋洋坐到了陳雙右邊,劃拉著陳雙的右大腿就是一通亂摸,「老大,你放心,咱們一定能把四水治好。」
陳雙點了點頭,終於露出一個還算像樣的笑容。身邊要是沒有這些人,他真的要辦休學三步九叩去西藏了。
下午還有4個小時的訓練,陸水寫完作業就下了泳池,當著所有人的面變成了一條快樂的魚。他一進入水中,就很少浮上來,或者在任何人想不到的位置浮上來,只有教練來的時候再集合。
到了下午6點游泳隊的訓練才結束,陸水跟著隊員去沖澡,陳雙幫他收拾書包:「等我把四水的隨身用品存一下,咱們就去外面等他。」
更衣室有長期出租的衣櫥,基本上每個隊員都有一個。屈南跟著陳雙,走到了專屬於陸水的那個。
「這裡面的東西都是他的?」屈南問。
「嗯,都是我弟的。」陳雙把手裡的東西一樣樣往裡放,「有些他不願意拿回家,就放在這裡。」
「也對,他心裡並不認定家裡安全,這算是他第二個心理安全屋。」屈南看著滿噹噹的衣櫥,「你弟弟……一般都畫什麼?」
「畫我和他。」陳雙笑著開啟筆記本,全都是簡筆畫,柴火棍小人。
「我能看看麼?」屈南說著已經把本子拿過來,果真是兩個柴火棍小人,圓圓的腦袋,看上去挺可愛的。
「哪個是你?」屈南意外地發問。兩個小人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其中一個的腳底下有個圓圈。
「沒有圓圈的是我,有圓圈的是他。我弟覺得圓圈能保護一切,保護他自己。」陳雙把弟弟的泳帽和泳鏡放好,趁著旁邊沒人,他小聲地說,「對不起,我是不是給你找麻煩了?我弟這個狀況……」
「你和我的訓練當中,可沒有包括說對不起這一項。我們還在訓練當中,你可不能違反規則。」屈南將筆記本還了回去,陸水確實是個麻煩,一般人都接不住的大麻煩,「這些……都是你弟弟的?」
他指的是櫃子裡那一盒盒整理好的泳帽。
「嗯,因為他經常丟,我每次都買很多。」陳雙點點頭,「怎麼了?」
「沒事,我隨便看看。」屈南用手撥了撥,忽然愣住,沒想到一堆深藍、淡藍色的泳帽裡,還藏著一條岩石灰色。它被塞得很深。
於是他笑了笑:「沒事了,咱們走吧。」
游泳館離首體大有一段不近的距離,等他們一行人到了小區門口,已經快要8點多了。屈南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