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是不是還會兩眼發黑,看不清楚東西,一不小心,還會讓已經落網的魔物逃走。要不要本君把司藥星君請回來,給你『好好』診診,再開服藥『好好』調理一下。」
昭昭:「……」
某些慘痛經歷浮上心頭。
比如剛搬進思過殿那會兒,他耍性子裝病,想騙取便宜師父同情,搬到主殿來,便宜師父便「貼心」的讓司藥星君給他開了整整一月的藥湯。
也不知是什麼熬的,苦的讓人想撞牆。
昭昭立刻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不用的不用的,其實……其實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長淵不緊不慢端起茶碗:「還是診診的好,省得外人說本君虐待徒兒。」
「……」
昭昭沒料到長淵會用這一招。
認命的老實跪下:「師尊,我錯了。」
「哦,你不是病著麼,何錯之有?」
「我、我沒病。」
「什麼,本君沒聽清。」
「……」
昭昭蔫噠噠垂下腦袋:「我沒病。都是我騙師尊的。」
「梵音。」
長淵喚了聲。
梵音走進來,看了眼可憐巴巴跪在地上的少年,朝主位恭敬行禮:「君上。」
「偷聽,撒謊,歷練不合格。三十誡鞭,拉出去打吧。」
「師父。」
少年可憐兮兮抬頭。
「三十一。」
昭昭:「……」
梵音搖頭嘆氣:「小公子,跟屬下出去吧。」
這一天天的,還能不能安生了。
「人家別人下山歷練,回來後都是邀功請賞,再不濟,也會被師長稱讚兩句。也就小公子你,回回曆練回來都要挨鞭子。」
靈樞一個侍從,都覺得頗為丟人。沒好氣的扒開少年後背衣裳,給小主人上藥。
昭昭滿不在乎道:「你懂什麼,我是為了給師尊搶那顆沐浴珠做禮物。再說,我也不是故意要放那魔物走的,只不過、只不過正好走神了而已。」
這算什麼奇葩理由。
幸好沒當著長淵君上的面說出來。
不然,這誡鞭怕得五十鞭起步。
昭昭疼得額上冒汗,不滿道:「靈樞,你輕點。」
靈樞無奈:「小公子,屬下已經夠輕了,這可是雪霄宮的誡鞭,你當那麼好受的。您要是真怕疼,下回就少犯點事。」
昭昭生無可戀的抓了下手臂。
靈樞見少年雪白肌膚上又生了片紅疹,皺眉:「小公子這是又過敏了?」
思過殿建在寒潭上,陰冷潮濕,每回曆練回來,他家這生了副嬌貴身子的小公子都要長幾天紅疹子。
昭昭早就習慣了。
甚至覺得這癢能抵消幾分痛。
便無所謂道:「過兩天就好了,我挨鞭子的事,你可不要跟兄長說。省得他又擔心。」
「行,小公子,我看您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君上只是罰了山下的事,還沒檢查你功課呢。對了,順便再想想下月的新弟子考核,連續三年,年年倒數第一,就算君上的臉面是銅皮鐵骨做的,也經不起您這麼丟呀。」
少年震驚。
「靈樞,你一個築基都築不穩的低階修士,竟然也敢嫌棄我修為?」
靈樞更震驚,心道你更值得懷疑的難道不是品德?
要不怎麼現在還在思過殿裡呆著。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最終以靈樞鬥膽犯上被怒砸一本書結束。
靈樞走後,昭昭在床上小小趴了一會兒,便咬牙起身,坐到石案後,鋪紙研墨,開始抄寫在山下落下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