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棧路上,昭昭趴在修士寬厚背上,好奇的問。
修士笑著解釋:「師父嚇唬了下他。」
「啊,師父怎麼嚇唬他的?」
「師父啊,在劍上抹了些雞血。」
昭昭捂著嘴巴笑起來。
「師父真是太壞了。」
修士溫聲叮嚀:「以後缺錢了找師父,再也不要去剜自己的鱗片了,知道嗎?」
昭昭點頭。
「記著了。」
「我那不是以為師父走了,留我自己付房錢麼?」
修士愧疚道:「是我思量不周。」
昭昭便問:「師父那日半夜是去做什麼了?」
修士隱晦道:「去追一個仇人。」
「仇人?」
「嗯。」
「很厲害的仇人麼?比師父還厲害?」
昭昭有些緊張的攥緊了修士衣角。
吳秋玉感覺到少年情緒,笑了笑,道:「他當然沒有師父厲害。」
少年果然鬆開手指,哼道:「那下回再碰上,師父一定要將他打得落花流水。」
回到客棧,恰是正午。
吳秋玉先帶著昭昭在大堂裡吃了頓飽飯,而後回房,為小傢伙把鱗片重新接到尾巴上。
這個過程自然不容易。
但有師父陪著,昭昭一點都不怕,也沒喊疼,乖乖的由著修士擺弄自己的尾巴尖。七片鱗片全部接好,吳秋玉再度用繃帶將少年尾巴纏起。
如此又過了五六日,昭昭傷勢基本大好,可以自如下床活動。
這天吃完早飯,吳秋玉認真同少年道:「咱們恐怕要離開此地去別處了。」
客棧不是長久之地,昭昭早就知道的。
「師父,我們去哪裡呢?」
少年坐在床上,一面吃糕點,一面問。
昭昭其實並不怎麼在意答案。
只要能和師父在一起,去哪裡都可以。
吳秋玉道:「師父也不知道,咱們邊走邊看,昭昭喜歡哪裡,咱們便在哪裡落腳如何?」
昭昭歡喜道:「那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我想去崑崙看雪,去蓬萊看海,去東海撿漂亮的貝殼,還想去西北騎馬呢。」
「那咱們便挨著去,每個地方都住一陣子,好不好?」
「嗯嗯!」
當日午後,吳秋玉便結了房錢,帶著新收的小徒兒一路往西而行。
西面,正是蜀道最艱難之處,但同時也是風景最秀麗之處。
那日夜裡魔物正是在西面群山間消失不見。
修士打算再碰碰運氣,若能遇到魔物,便順道將其斬殺,若尋不到,便先帶著小徒兒四處遊歷一番,再徐徐圖之。
怕昭昭累著,吳秋玉特意買了匹小毛驢,讓少年坐在上面。
旅途無事,昭昭便好奇的問東問西。
「師父為什麼總戴著面具呢?」
「師父為什麼也沒有家人呢?」
「……」
修士耐心答:「師父怕曬黑,所以要戴著面具遮陽。」
「師父其實也不大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家人,以前的事,師父忘記了很多。」
昭昭道:「師父騙人。」
吳秋玉好笑:「師父怎麼騙人了?」
「如果是怕曬黑,為什麼晚上也要戴?」
小傢伙機靈得很,一點都不好騙。
吳秋玉笑了下,道:「實話告訴你也無妨,師父戴著面具,是因為師父生得實在太英俊瀟灑,只要一露面,必會引來無數桃花糾纏。」
「略略略,師父實在太臭美了。」
夜裡,師徒二人直接在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