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蹙眉問雲伯:「究竟怎麼回事?」
雲伯眼睛發紅,驚疑不定道:「屬下也不知,剛剛分明……」
「分明什麼?」
「分明是小公子說要來書閣找君上,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昭昭。
墨羽一愣。
環顧四周,打鬥痕跡仍在,不由心一沉。
他還奇怪,當今三界,何人竟有本事能傷到師尊,原來竟然是……昭昭麼?這怎麼可能?
昭昭雖已步入上神域,也遠遠不是師尊這個上古戰神的對手,唯一的解釋,就是師尊沒有還手,任由那柄元神之劍穿透了自己胸口。
「都怪屬下失察,屬下明知道小公子打傷梵音仙官,盜走了君上印信,還任由小公子一個人來書閣找君上。屬下應該早做防備才是!」
雲伯痛心疾首。
墨羽又是一愣。
「你說昭昭打傷了梵音,還盜走了師尊印信?」
「是啊,今早在湯池那邊,屬下和君上都親眼看到了。」
墨羽皺眉,越發覺得此事不同尋常。
雲伯問:「殿下,現在可怎麼辦?」
墨羽道:「師尊受傷的訊息,萬不可洩露出去,先封鎖府門,你立刻去見司南請來,為師尊治傷。」
「哎。」
雲伯領命退下。
不多時,司南便趕了過來,見長淵半身是血的坐在案後,亦大吃一驚,忙步入閣內,自藥囊中取出一粒止血丹藥。
長淵沒有服,下頜冰冷慘白。
問:「他與吳秋玉之間的事,你可知曉?」
司南茫然。
「弟子並不識此人。」
但司南心思素來細膩,轉瞬之間,想到什麼,神色立時一僵。
「君上這個何意?他……是誰?」
司南一直在東側殿照顧昭昭,對昭昭形跡瞭如指掌,知道昭昭午睡醒來後,來了書閣。
然而,司南環顧四周,並不見昭昭蹤影。
再加上長淵身上這道突如其來的劍上,司南幾乎是顫抖著問:「君上,可是昭昭他出了什麼事?」
長淵眼底一片漠然,彷彿沉了無數重玄冰。
「你既不知情,此事便與你無關。」
「是本君——」「有眼無珠,收了逆徒。」
轟——一道滾雷轟然劃過天際,後半夜,整個中州地域,毫無預兆的降起大雨。
宣陽城,宣陽仙府內,一道人影收了傘,疾步穿過前院,來到緊鄰著正廳的一處雅舍外。
「家主。」
人影在門外恭聲稟:「北宸仙府,有急信傳來。」
軒轅鴻軒本閉目坐在案後聽雨,聞言陡然睜開一雙猶如鷹隼的眼,道:「進來。」
「是。」
心腹把門推開一小道縫,側身進去,到案前,將懷中密函呈至軒轅鴻軒面前。
密函用專門的封印術封著,軒轅鴻軒手指在封口處一抹,解開符文,從中取出一封信函來。
看清信上內容,軒轅鴻軒陡然直起身。
「真是天助我也!」
他撫掌大笑,一臉志得意滿。
心腹倒一頭霧水:「這便是家主期待已久的好訊息麼?」
「不,這比我期待的訊息更好,簡直可以說是意外之喜。」
「到底是?」
「那個小子,刺傷了戰神長淵,還搶走了那道天族追殺令,從北宸府叛逃了。」
「呵,沒了雪霄宮做庇護,我看他還能掀起什麼風浪。朱鶴。」
名叫朱鶴的心腹立刻應:「請家主吩咐。」
「傳我令,今中州有大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