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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霍長生絮叨完,喜鳳就忍不住開口了,只是一開口就咬牙切齒的。
霍長生聽到喜鳳說韓明秀的不是,立刻附和說:“我知道,我都知道,那女人就是條毒蛇,是個缺德貨,你跟娘這次被抓,都是她給害的。”
提到霍長生的老孃,喜鳳又是一陣惱火。
“呸!你娘也不是啥好東西,明明是她偷的東西,偏要扯上我,當初要是她不把我咬出來,我又何必在監獄裡受這兩年的洋罪呢!”
“對對對,是娘對不起你,不過,好在她判的刑比你多,你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
“不行!”喜鳳倏地瞪大了那雙凹陷進去的大眼,恨恨地說:“我這輩子都不會饒了她的!霍長生,我可跟你說,今兒個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要是想當你孃的孝子賢孫,就立馬跟我離婚,咱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個人過個人的!你要是還想跟我過,就不行你再認你娘,你要是敢認她,我就……我就給你戴一百頂綠帽子,要你成天底下 表哥表嫂來了
“哈哈,弟妹呀,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忘了,上次你回老家去給你大爺辦喪事時,咱們還見過面呢,這才一年的功夫啊,你咋就把哥和嫂子給忘了呢?”
肖國萍坐在韓明秀的身邊,一邊兒跟韓明秀套著近乎,一邊兒倆眼兒還不忘嘰裡咕嚕地打量著高家的豪宅。
嘖嘖,不愧是首都人啊,住的房子都跟宮殿似的!
瞧瞧,這麼大的屋子,裡頭又是沙發又是電視的,還帶著樓梯呢。
這可是她一輩子都沒看見過的豪宅呀。
韓明秀禮節性地笑了笑,心裡努力回憶著這兩個自稱老家來的親戚。講真,她還真不記得有他們這幾人了。
儘管肖國萍跟她自我介紹說:她是霍大姑的大兒媳婦,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是霍大姑的大兒子,也就是霍建峰的大表哥。但是,韓明秀拼命地搜尋著自己的記憶,卻依舊想不起這兩個人來。
或許,這兩個人真的參加過大爺的喪禮。但他倆肯定在大爺的喪禮上只是露個臉就走了,沒有像別的晚輩一樣披麻戴孝地給大爺送行。不然的話,她不可能一點記憶都沒有。
看著韓明秀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肖國萍擺了擺手,大度上說道:“嗨,算了算了,你不記得就算了,嫂子也不怪你,嫂子知道你是幹大事兒的人,不可能啥芝麻綠豆大小的事兒都記得,不過……”
說到這,她話鋒一轉,半開玩笑地說:“今個嫂子跟你哥都親自登你家門了,往後,可不能再不認哥和嫂子了呀……”
隋振業在一邊看著韓明秀刀子刻上的似的表情,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尷尬無比。
其實,他早就料到弟妹不認識他們了。因為表弟娶媳婦時他們也沒過來隨禮來,大舅死的時候,他也只是到這兒磕個頭就被他媳婦拉走了,弟妹根本就沒看見過他們。
本來,他也不想跑這兒來打擾人家的,畢竟他們也沒處到那。
可是,他媳婦要死要活地非要來,他還拗不過她,只好跟著一起來了……
結果,到了這邊,建峰媳婦真不認識他們。對他們也是不冷不熱的,也不怎麼客氣,他們進屋這麼半天了,人家也沒和他們說幾句話,淨他媳婦一個人在那咋咋呼呼地耍猴了!
“弟妹呀,你可真能耐呀!聽說你連初中都沒畢業呢,就自學成才考上……那個叫……叫首都……哦,對了,叫首都外國語大學了!嫂子都老佩服你了,恍常兒嫂子就拿你教育我們家那幾個小崽子,叫他們向你學習,將來也考到首都來,當個有出息的人兒……”
“聽說,你還開了個服裝廠,廠裡有好幾百個工人哩,嘖嘖,這本事,一般人家的老爺們都趕不上你啊,我家建峰能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