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媳婦的衣裳什麼的。發現霍長生媳婦好幾件兒好看的衣裳都不見了,很顯然是被帶走了,連孩子的衣裳都少了好幾件。
這下子,小秋什麼都明白了,趕緊跑到她爹那屋,跟她爹把這事兒說了。
霍洪山一聽這個,趕緊開啟自己的炕櫃搜檢了一遍。
果不其然,老婆子好幾件出門穿的見人衣裳也不見了。
他們兩口子沒有提包,只有一個包袱皮兒,平時老婆子回孃家或者有什麼事需要出門時就帶著那個包袱。這會兒,那塊包袱皮兒也不見了,不用問就知道哪兒去了。
“嗨,這兩個敗家的老孃們兒啊……”
霍洪山氣得捶著炕櫃的門兒,恨不得一下子去把那娘倆追回來,再好好地教訓她們一頓。
“人家建峰都跟她們脫離關係了,她們還死皮賴臉地去糾纏人家,還要不要臉了?這些年,占人家的便宜佔得還少嗎?自己咋對人家自己不清楚嗎?還有什麼臉上人家那去佔便宜呢?”
小秋也很氣憤,說:“我娘和我嫂子真是太過分了,我哥好容易過兩年安生日子,她倆又跑去攪和,咋就不能要點兒志氣呢?”
“不要臉唄?想過好日子,又不願意出苦大力,就舒舒個嘴巴子一門心思地想占人家的便宜唄!”
霍洪山氣憤的答道。
他為人一想厚道老實,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惡毒、這麼犀利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老婆子和兒媳婦。
雖然說得有點難聽,不過小秋卻覺得她爹說得很在理。
娘和嫂子的這種做法,可不就是不要臉咋滴!
“爹,那咋辦啊?難不成就由著我娘和我嫂子去禍害我建峰哥嗎?”
霍洪山生氣地說:“當然不能由著她們這麼幹,你這就上生產隊去跟隊長請假去,明天早上,咱倆一起去縣城,再從縣城坐車上你哥那去,豁出去丟人了,也得把她們倆給整回來,可不能再讓她們出去禍害你建峰哥了!”
小秋聽了,高興地說:“行,爹,我這就去,順便把咱們出門的介紹信開了……”
小四和小五聽說爹要和三姐去黑河建峰哥家,都眼巴巴地看著她們爹。
她們也想去建峰哥家,她們都已經好幾年沒看到建峰哥了,也很想念建峰哥。從前建峰哥在家時,對她們的好,她們還都記著呢!
這倆個小丫頭也跟三姐一樣,都對建峰哥有很深的感情,對建峰哥的感情都比對她們親哥哥霍長生的感情都深。
霍洪山一看小四小五的眼神兒,就知道兩個孩子想幹啥了。只是,他真的不能再帶她們了,家裡的錢有限,要不差他在外邊轉向,連小秋他都不能帶著。
畢竟從這兒到黑河的車費,也不少錢,少去一個人就能少花一份兒錢嘛!
不大會兒,小秋就把生產隊給開的介紹信給帶回來了。爺倆趕緊收拾收拾,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出發。
爺倆打算起早先步行到鎮上,再從鎮上坐車到縣裡,再從縣裡坐車到市裡,最後再由市裡坐車去黑河。
這些動作都是揹著霍長生進行的,神不知鬼不覺地都準備好了。等霍長生晚上打完撲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這個點兒,家裡的人都已經睡下了。
霍長生摸到廚房,在水缸裡舀了一瓢涼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喝飽後,把水舀子一扔,也回屋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秋四點多就起來了。她蒸了一鍋二合面饅頭,跟爹一人吃了一個,給小四小五和霍長生留了仨。剩下的被她用乾淨毛巾包了起來,塞到了包袱裡,留著跟爹在路上當乾糧吃。
爺倆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大門。出門的時候,霍長生還躺在自己的房裡,挺屍般地呼呼大睡呢。
爺倆一路走到鎮上,找到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