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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眼神微垂,心中卻是不由得一顫。
雖然此時受制於婠婠,不過侯希白在心裡,仍舊飛快的考慮著這些事情之間的關係。
婠婠乃是陰癸派之人,而陰癸派對慈航靜齋敵對這麼多年,兩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好的可能性。師妃暄此前曾經接觸過李世民,並且,慈航靜齋也有意將和氏璧交給李世民,在這種情況下,婠婠竟然表現得如此開心,顯然,雖然最終的結果和慈航靜齋最初的打算一致,但是,不過就在昨天和今天這麼短短的時間裡,這件事定然又產生了新的波折,而這個變化,顯然是不利於慈航靜齋,但是婠婠卻樂見的……
考慮到師妃暄昨天重傷,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強撐著出面的,偏偏李世民卻已經拿到了和氏璧,也就是說,原本慈航靜齋所扮演的角色,已經被其他人所取代!
念及此處,侯希白猛然間睜開眼睛,還有幾分不敢置信的看向婠婠,他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直指要害的開口說道:“李世民是從何處拿到的和氏璧?”
婠婠目光幽幽,頗為讚許的看了他一眼,她的手裡正握著一柄精緻的木梳,微微側過頭來,一邊輕輕的梳著頭髮,一邊幽聲低語,如泣如訴的柔聲道:“據說,是一個來自於高句麗的神秘老者,那老頭,似乎是一個武功頗為古怪的高手,縱使被淨念禪宗的四大護法金剛圍攻,都成功的負傷逃脫了,只不過他運氣不好,直接撞進了李世民麾下一員大將李靖的手裡,然後,和氏璧自然而然便落入了李世民的手中……”
侯希白神色一動,心中暗歎道:果然!
婠婠攏了攏那一握如雲的秀髮,眉眼含笑的瞥過來一眼,悠悠慢道:“師妃暄自以為能夠左右天下大勢,卻不知道,若非李世民之前迫切需要這份名聲,他也不會忍辱負重一般的同高高在上的慈航靜齋合作了。如今有了這麼美妙的機會,李世民何等人物,又怎麼會白白把手中的利益拱手讓給慈航靜齋那群尼姑?”
微微停頓了一下,婠婠星眸璀璨,輕輕莞爾笑道:“看到師妃暄在李世民面前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婠婠好生歡喜。”
旋即,她又輕搖螓首,柔聲含笑道:“還有那位打傷師妃暄的凌楚思凌姑娘,江湖皆傳,凌姑娘乃是我魔門中人,尤其,此前還有傳聞說,凌姑娘乃是你們花間派叛門的護派尊者……”
婠婠矢口不談“花間派護派尊者”這條謠言,當年明明就是來自於陰癸派的,反而輕聲笑道:“不過,師妃暄會重傷,就是因為她當面同凌姑娘說起了這件事情,此番回想起來,凌姑娘說她並非魔門中人,我倒是信了!”
電光火石之前,侯希白頓時也心中一震,猛地想到了當初在長安同凌楚思、獨孤鳳初次見面的時候,淨念禪宗的和尚也說起過凌楚思便是之前被傳是花間派護派尊者的事情!
畢竟,叛門並且和“邪王”石之軒成仇,走火入魔變成幼女身體的“老妖婆”這等百年難得一遇的江湖軼事,想來耐得住時間的磋磨,即使今日說來,依舊曆久彌新!
即使知道是假的,不過,這些事情,侯希白行走江湖之事,每逢聽人提起,都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
婠婠美目幽怨的柔聲輕訴道:“她是不是你花間派的護派尊者,‘多情公子’豈不應該是比婠婠更清楚麼?”
欣賞了一會兒侯希白英俊的面上一閃而過的震驚、愕然的神色,婠婠旋即又咬唇幽幽道:“師妃暄鬧出了這麼大一出笑話,奴家本是為她而來,現在只能在旁邊看看笑話,如今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哩!哎……奴家現在也想不出該要拿你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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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別處如何暗潮洶湧,凌楚思和李世民這邊,卻是在李靖配合著演了那麼一出和氏璧恰巧被從外族神秘高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