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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淨念禪宗四大護法金剛之一的不嗔大師聽了,也只能是搖頭嘆息,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倒是寧道奇,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輕聲道:“我那日替妃暄療傷之時,本還以為她傷得雖然有些重,不過,調養些時日自然也就回來了,卻沒料到,那凌楚思下手竟然如此狠厲,竟是直接衝著廢了妃暄的武功去的……”
本來就有些心神受創的梵清惠,聽著寧道奇又把自己的傷心事重複了一邊,幾欲失去所有理智的恨聲顫抖道:“妖女心思歹毒、卑鄙無恥!”
不管慈航靜齋怎麼討伐凌楚思,反正梵清惠的這些話一時半會兒也傳不到她的耳朵裡去,更何況,她當時既然敢動手,自然也就想好了後果。可是,即便如此,她依然還是毫不猶豫的動手了。
無非就是同時與慈航靜齋和陰癸派為敵罷了,反正把心法切成離經易道之後,那些人又打不死她╮(╯▽╰)╭另一頭,挾持著婠婠做人質,等待和“陰後”祝玉妍做交易的寇仲和徐子陵,自從經由密道離開楊公寶庫之後,心中就一直有種隱隱的不安。
而這份不安,在他們意外的從婠婠藏匿於長安城的一處隱蔽院落裡發現了失蹤了這些日子、此時明顯動彈不得的“多情公子”侯希白的時候,迅速擴大蔓延開來。
寇仲沒有立即把侯希白放開,而是先相當謹慎的解開了他的啞穴,直接開口詢問道:“希白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侯希白看看寇仲和徐子陵,再看看受制於人的婠婠,眼睛登時都亮了起來,旋即卻又搖搖頭苦笑道:“說來話長,一言難盡……”
聽完侯希白的敘說,寇仲看向婠婠的眼神一時之間也變得有些微妙,“你居然沒有把侯希白交給你師父祝玉妍?”
婠婠回答得倒是爽快,語氣幽幽道:“我若是把他帶回陰癸派,他這會兒墳頭上的草都該長一茬了……”
侯希白哭笑不得,明明是落入了婠婠之手,卻仍舊拱了拱手道:“多謝婠婠小姐救命之恩。”
頓了頓,侯希白終於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道:“婠婠,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寇仲的耳朵頓時動了一下,好奇道:“誰?哪個男人?”
侯希白簡單同寇仲和徐子陵說了那天在酒樓裡的時候,樓上的雅間裡似乎還有人在窺伺的事情。
婠婠聞言,卻突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來。
侯希白斷然道:“你果然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
明明身在敵營,全無反抗能力,婠婠卻依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甚至還樂不可支的嬌笑了兩聲,然後才語調古怪微妙的輕聲道:“說起來,那個男人,仲少和子陵也都認識哩!”
徐子陵忍不住道:“打傷了希白兄的那個男人,我們都認識?”
說著話,寇仲和徐子陵也不由得在腦海中回想,自己認識的哪個人有這般本事,連“多情公子”侯希白都無法逃脫?
婠婠越看越有趣,笑意吟吟的提醒道:“仲少和子陵莫不是忘記了今天才認識的人?”
寇仲和徐子陵頓時一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你說姐夫?”
這回驚愕的換成婠婠了,“你們叫他姐夫?”
“……”寇仲和徐子陵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因為他們兩個還沒來得及問楚思姐,那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以及,他真正的名字叫什麼,所以,才順口叫了聲“姐夫”來指代的。
侯希白簡直頭大如鬥,這件事怎麼又和凌楚思扯上關係了?
“你們到底在說誰?”侯希白忍不住問道。
寇仲同情的瞥了他一眼,事關自己妹妹的事情,寇仲並沒有把婠婠的事情特意說出來,生怕走露什麼訊息,惹來旁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