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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思看著徐子陵離開以後,才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口菜之後,看見李世民和宋師道兩個人都在看著自己,卻誰也沒有再動筷了,不覺有些遲疑的微微挑眉道:“你們兩個怎麼了,不吃飯嘛?”
宋師道搖了搖頭,似乎頗為感慨的輕聲笑道:“若是世人皆如凌姑娘這般,看得透徹,這世間也不知道該少多少痴男怨女……”
“……”聽到這句話,即使明知道宋師道肯定是無心的,但是,本來還在吃飯的凌楚思頓時也有些食不下咽起來。
自從進來這家酒樓,凌楚思就忍不住的回憶起了當初和季霄白在一起的事情,心情免不了有些鬱悶低落。
她剛剛會態度如此堅決的同徐子陵說那些話,其實也是因為觸景傷懷一般的想到了自己。
凌楚思從來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就連在她得知季霄白從一開始接觸自己就另有目的之後,做出的反應也只是當面和季霄白翻臉,然後洩憤一樣的把人打成了重傷。
其實那個時候,凌楚思最為憤怒的,都不是季霄白從最初接近自己的時候別有用心,畢竟,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本來也談不上非黑即白。一開始的接近,即使別有用心,但是若是在後來的交往中,雙方互相貼近、互相接納,其實也未嘗不可。
凌楚思最為憤怒的,其實是季霄白在同自己相交這麼多年之後,卻依舊如此心情涼薄,對自己充滿利用和算計。
凌楚思和季霄白相識十年,雖然大部分時候都不在一起,但是,他們兩個人卻的確在一起經歷過很多的事情。
甚至於,就在永嘉郡的那一晚之前,凌楚思和季霄白兩人之間的關係,都一直還算剋制而謹慎。季霄白從來不曾流露出太過親近的意味,凌楚思自己,更是如此。
偏偏就在永嘉郡上,凌楚思徹底的弄清楚了,這個世界,和她曾經世界的百年前,只是相似,卻絕非同一個。驟然面對自己很可能再也回不去了的局面,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凌楚思稱得上是孤身一人,她在這個世界裡唯一較為親近的朋友便是季霄白了。在這種情況下,喝了整整一晚上酒的凌楚思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想要親近自己最重要的人,對季霄白起了些許綺念,似乎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若是當時季霄白有半分為難、推卻的意思,事情也不會發展成後面的模樣。
凌楚思失意之下的主動靠近,在季霄白順水推舟的態度下,那一晚的風月之事,似乎也都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這次之後,季霄白對凌楚思的態度,幾乎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尤為親暱起來。
只可惜,好景不長,凌楚思拿著藥憂心忡忡的去探望在“邪王”石之軒手下“受了重傷”的季霄白,得到的結果,就是季霄白親口承認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利用而已。
凌楚思可以不介意他是因為什麼而開始接近自己,但是,卻決計無法忍受,季霄白十年如一日、從來沒有絲毫變化的單純利用!
整整十年的時間,就在凌楚思以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至少也稱得上是談得來的朋友吧,她卻是沒有料到,整整數十年的時間竟然沒有讓季霄白有絲毫的動容!
凌楚思抿了抿嘴唇,神色間有些疲憊和懨懨的。
宋師道和李世民兩個人何等聰慧敏銳,這會兒自然全都發現了凌楚思的視線有些微微的發飄——她顯然還有別的心事。
只不過,宋師道和李世民兩個人,即使性格千差萬別,但是,出身自四大世家門閥,他們兩人的心機城府一個不缺,只不過礙於性格的差異,一個生性多疑喜歡把一切藏在心裡暗自琢磨,另一個卻是寬和大度、對弱者有一種彷彿與生俱來的悲憫同情。所以,即使是在同一個情況下,面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