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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萱走出教室時,眼眶還有些發脹,看人都帶著重影。她猛地閉眼,復而睜開,緩和了呼吸,這才往校外走。
那人還是在老地方,單腿支稜著腳踏車,一腳滑到她身後,順走揹包。
“是不是,不舒服?”
黎萱莫名的瞥去一眼,難得聽他語氣低沉。
“沒事,太熱了。”
黎梟捏緊車把,嗯了一聲。
一路上,平時冷笑話,段子滿天的人今日偃旗息鼓。沉默無語的跟著上了樓,她倒了杯水,正要喝。
“別動,”黎梟一把拿走,“等會。”
他用保溫壺裡的熱水兌了杯溫開水,加了勺紅糖攪拌好,遞到她手上,“喝吧。”
“我還沒到時間。”她指的是經期。
“我知道。”黎梟轉身去加熱飯菜,小姑煲好了湯,黃豆燉豬蹄。
可以。
白灼蝦。
不補血。
青椒肉絲
一般。
冰箱裡食材倒是挺多,只是他後知後覺,想起自己是個連煮荷包蛋都會翻車的人。
“怎麼不動?”黎萱沒什麼胃口,只吃了半勺米飯,又添了一碗湯。
“想看你。”黎梟握住她的左手,輕輕揉捏,雙眼靜靜望著她。
黎萱放下碗,眼前人影一晃,溼潤的唇登時被堵。黎梟吻的極盡溫柔,單手攬住她腰背,拉她近身。手掌捧住她的臉,憐惜地摩挲。
鮮鹹的味道在兩人嘴內化開,原本未帶情慾的吻,到後面漸漸變了味。黎梟強迫自己退開半厘,鼻息交纏間,她白皙的臉頰俱是紅暈。
黎萱有些喘不上氣,額抵在他頸間,無意識往他懷裡蹭了蹭。一天強撐下來,身體隱隱吃不消,唯有這樣靠著,全數將自己交給另一個人,才覺得輕鬆愜意。
“去休息,”黎梟吻吻她的髮旋,“我來收拾。”
黎萱沒動,垂著腦袋,忽然開口,“不是看見了嗎,怎麼不問?”
他一向藏不住事兒,果斷直接,能憋到現在,還真有進步。
“你,”黎梟喉頭滾動,悶聲說,“你不是不想告訴我嗎?”
“嗯,”她輕哼了聲,嘆口氣,抬頭直視他,“你知道的。”
他一時氣塞,按這意思,就是不想自己知道她低血糖後,大驚小怪的準備一堆藥來逼她喝。
雖然,他確實這麼打算了。
他手下收緊,懲罰地在她鼻尖啄了一口,“我願意照顧你。”
就像幫她洗沾了經血的床單,關注她每一件舞蹈服的尺寸,跟著影片學習如何幫助運動後的肌肉進行鬆解,甚至去了解歷代舞蹈發展史,深扒她跳過的每一支劇目
全是他心甘情願,不管她是否知道。他要在姐姐的小世界裡,佔據所有的空位。
“收拾好了,就回去吧,”姐姐抽身無情,剛才的乖順渾然都是假的,“還有,他就是幫忙送我去醫務室,別找他麻煩。”
人一走,黎梟頓時空落落的。
政治老師上課,口若懸河無限偏題,大談離高一學生尚早的大學生就業問題。黎梟右手邊的學委鬥志昂揚地偷偷說,他可是要選金融專業的未來投資家,什麼ceo,cfo在他眼裡那都是過眼雲煙。
黎梟揶揄他,青天白日,不如眼睛閉上再做夢。
學委在桌下給了他一腳,又問,“那你想學什麼?資深舞蹈藝術評論家?”
說完,取笑他極度姐控,以後不如啥也不幹,做一名知名舞蹈家的貼身保鏢。還能幹掉那些狂蜂浪蝶,為附中人守住女神。
黎梟捲起書給他悶頭一敲,學委嬉皮笑臉的躲開。講臺上的老師抬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