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門寺不遠處的一座荒嶺之上,純陽真人呂洞賓踩著懸空的純陽劍,一臉從容地打量著前方的胡寧。
與他相反的是,胡寧此時卻是一臉擔憂之色,不時抬頭看看前方空無一物之處,又低頭看看腳下那一道數丈之深的劍痕,猶豫著該當如何應對,心中卻是焦急地等待著卜算之中的“救星”。
忽然,空中紅光一閃,便憑空出現了一道人影,正是鐵柺李,而那紅光斂去之後,卻凝成了他背上的那個大紅葫蘆。
呂洞賓見到鐵柺李出現,眼中頓時精光一閃,露出了一絲笑意,淡淡地道:“看來,小弟還是要恭喜師兄修為更上一層樓了。”
然而,鐵柺李聽了這話,臉色卻是難看無比,悶哼一聲,道:“呂師弟,我有要事急著離開,你且自行抓了他們回宮便是。”
說完,他也不等對方多問,便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天際。對他來說,世間已沒有比儘快解決那些酒魂的危機更加重要之事了。
呂洞賓臉上的笑容一凝,心中正自猜測著鐵柺李的心思,卻見空中再次閃過了七彩光華,雲翔的身形卻是踉蹌地出現在了當場。
夢境空間中與鐵柺李那一番鬥智鬥力,也是讓他消耗不小,此時已然有些力不從心了。
胡寧見到他的出現,頓時大喜過望,也不去再管腳下那劍痕,連忙上前扶住了他,道:“雲叔叔,你沒事吧?”
雲翔搖了搖頭,又抬頭看向了呂洞賓,心中卻已開始合計著,沒了夢境空間,該如何才能打發了這位傲視三界的劍仙。
呂洞賓皺眉道:“雲翔,你與李師兄剛才發生了什麼?他為何離開得如此匆忙?”
“這個......”雲翔一面思考著脫身之策,一面隨口解釋道:“我原本與你師兄相談甚歡,只是他忽然說有些內急,便急著離開了,想必是來之前吃壞了肚子吧。”
咳,咳,一旁的胡寧連咳嗽幾聲,好懸摔倒,他怎麼也沒想到,雲翔居然會給出一個這麼無厘頭的解釋。
可想而知,呂洞賓當然也不可能相信這樣的鬼話,冷聲道:“看來,我也只能先擒了你們回去,再親口問問師兄了。”
說著,他腳下那純陽劍再次指向了雲翔,便準備直接出手抓人了。
雲翔只得再次取出了落陽索小心戒備著,同時傳音問胡寧道:“寧兒,你不是說有人會來救咱們嗎?人現在何處?”
胡寧頓時露出了一絲苦笑,正要張口說話,卻忽然聽得天邊忽然又傳來了一聲高呼道:“呂師弟,且慢動手。”
呂洞賓聽得這話,再次皺緊了眉頭,循聲看去,卻見天邊再次飛來了一道人影,卻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懷中抱著一個竹筒,臉上卻是笑容可掬。
呂洞賓皺眉道:“張師兄,怎的你也來了?”
張師兄?莫非此人正是呂方的主家,廣宗道人張果老?
雲翔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起來,他曾聽得呂方說過,這上洞八仙之中,以鐵柺李資歷最高,呂洞賓仙法最強,而那張果老,卻是八人中資質最高之人。只是他生性憊懶,極少參與三界之事,所以沒人見過他的真實修為,可若是真論起來,他很有可能便是修為最為高深之人。
換句話說,上洞八仙之中極有可能是最強的三人,今日已是被他撞了個遍,好容易打發走了鐵柺李,卻又要同時面對呂洞賓和張果老,今日要想安然脫身,只怕已是不可能了。
張果老聽得呂洞賓的問話,苦笑道:“門中出了那樣的大事,我又哪能躲得了清閒,今日卻是不得不來了。”
說著,他又轉向雲翔道:“你便是雲翔?老夫久聞你的大名,今日卻才是第一次見到,果然頗有幾分不凡之處啊。”
雲翔聽得對方言語間似乎並無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