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三人將自己圍在了中間,隨時都可能出手合擊,雲翔眯起了眼睛,緩緩掃過三人的臉龐。
最後,他的目光停在瞭望海的臉上,忽然輕笑一聲,道:“望海,你也想殺我?”
望海冷哼一聲,道:“我想不出饒過你的理由。”
雲翔輕嘆一聲,臉上盡是失望之色,淡淡地道:“也罷,既然想殺,那你們就動手吧,反正以你們三人聯手之力,我恐怕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也就懶得浪費力氣抵抗了。”
望海與雲翔交手多次,見他行動如此反常,心中便已生出了一絲不安,擺手示意一旁的豬剛鬣莫要衝動,忍不住道:“雲翔,你究竟又在打什麼主意?”
雲翔道:“沒什麼,只是你行事向來都是謀定而後動,我也一直都將你當做了對手,如今看來,難免有些失望。這等不計後果之事,你卻絲毫不加阻止,看來,你的計謀在上一次已然用盡了吧?”
望海聽得這話,心中的不安更甚,口中卻道:“你休要危言聳聽,你區區一個妖孽,又是四處樹敵,就算殺了你,也未必能查到我們的身上,我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後果?”
雲翔淡淡地道:“想不出就不要想了,腦子是個好東西,還是莫要為難它了。既然要動手,就快快動手吧。”
望海皺了皺眉,又抬頭看向對面的壽星,卻見壽星臉上的笑容也是一凝,似乎也在琢磨著雲翔話中的意味,一時間也不敢出手了。
如今的雲翔,牽連著實不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以隨意殺死的小人物,無論誰要殺他,都免不了要瞻前顧後一番。
一旁的豬剛鬣見雲翔如此有恃無恐,已是忍不住氣血上湧,怒道:“這雲翔向來詭計多端,你們莫要被他唬住了,只管殺了這賊子,且看他還能有什麼手段?”
說話間,只見他舉起釘耙,便大步踏出,一耙向著雲翔的頭顱築了過去。
“不可莽撞!”望海連忙出言阻止,無奈那豬剛鬣根本不聽她的勸阻,便只得停下了動作,暫且靜觀其變,再看壽星,卻也是與她一般,身形紋絲不動,臉色陰晴不定。
沒想到,雲翔果然說到做到,居然真的不閃不避,眼看那耙子便要砸碎他的腦袋,卻見豬剛鬣的身後的地面下忽然鑽出了一道黑影,身形當真是快若閃電,接連便擊出了八道鬼爪,朝著他的後心便猛擊了過去。
這一下真是異變突生,便是望海與壽星都沒有想到此處居然還潛伏著雲翔的幫手,一時間居然不及出手救援。而那豬剛鬣的招式向來都是大開大合,此時一心擊殺雲翔,根本就沒有半點防備,頓時被那八道鬼爪接連擊中。
枯藤雖然並不以攻擊力見長,卻也終究是接近尊聖中期的大高手,此時全力施展開法術,即便是以那天罡三十六變加持過的肉身,卻也是無法承受得住。
只聽噗噗之聲不絕於耳,豬剛鬣連中八爪,頓時慘呼一聲,一口血便噴了出來,便已受了重傷,高高舉起的釘耙也連忙拄在了地上,方才勉強維持住身形沒有倒下。
“大膽!”望海冷喝一聲,手中的柳條便已猛然探出,朝著枯藤便捲了過去。不過,她的出手終究還是慢了少許,那枯藤一擊得手之後,便化作一道黑影再次潛入了地下,卻是讓那柳條捲了個空。
與此同時,雲翔的身形也終於動了,只見他身形一弓,便撞入了豬剛鬣的懷中,同時雙膝閃電般接連撞出,便朝著對方的胯下要害連撞了六下。
豬剛鬣此時剛剛受了重傷,正是身體防護最薄弱的時候,卻又恰好轉頭看向身後,想看看是誰偷襲的自己,卻沒想到前方的雲翔發動了攻擊,頓時猝不及防,將那六下膝撞吃了個結結實實。
殺豬般的慘叫聲接連傳來,他便已是倒飛而出,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抱著胯下不停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