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金榮早早便找到了細心妝扮一番的李金虹,與她一同離開了涇河龍宮,再次趕往河畔的市集而去。
此時天色尚早,市集中滿是來往忙碌的百姓,此時的袁守誠卻已是早早擺好了攤位,雖然無人前來光顧,卻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
李金榮雖然萬般不情願,卻還是隻能老老實實地跟著姐姐湊了過去。
袁守誠見到二人前來,臉上已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拱手行禮道:“李公子,今日來得可真早啊。”
李金虹聞言奇道:“弟弟,莫非你與這袁先生一早便認識嗎?可曾與他提到過我要來見他?”
李金榮面色一僵,忙道:“之前曾與這位袁先生有過一面之緣,至於今日姐姐來要之事,卻是從來不曾說過。”
袁守誠補充道:“夫人莫要生疑,山人之前與令弟有些小小的誤會,不過令弟行事虛懷若谷,那些小小的誤會早已解除了。”
李金虹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所謂小小的誤會,恐怕又是他仗勢欺人了,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舍弟頑皮,妾身替他給先生賠個不是,還望先生莫要怪罪。”
袁守誠忙擺手道:“夫人言重了,山人擔當不起。還不知夫人今日前來,有何吩咐?”
李金虹美目流轉,輕笑道:“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聽聞袁先生乃當世高人,妾身自然是有求而來,至於那所求之事嘛,先生不妨先猜上一猜。”
看這架勢,她剛一見面,就打算先考較一下袁守誠的真才實學了。
袁守誠對此也是見怪不怪,微微一頷首,隨手一指桌上的筆墨紙硯道:“既然如此,還是請夫人隨手寫下一字,讓山人測上一測吧。”
李金虹點了點頭,提起筆來正要寫字,卻見弟弟李金榮忽然上前阻擋,接著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而李金虹的眼中卻露出了疑惑和不滿之色,遲疑了半晌,方才微微一點頭,李金榮這才鬆了手。
這一幕落在袁守誠的眼中,他立時便心知肚明,恐怕這姐弟二人是以傳音之法交流了什麼話,八成是想要刁難一下自己。
果然,那李金虹提筆寫下一個娟秀的字跡,袁守誠低頭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原來,那李金虹寫下的居然又是一個“敖”字。
再看李金榮,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色道:“袁先生,姐姐的字已經寫好了,你快看看有什麼結果吧?”
袁守誠輕嘆一聲,道:“原來又是個‘敖’字啊,夫人來此的目的山人已是瞭然於心了,坐下說吧。”
李金虹盈盈落坐,點頭道:“還請先生指教。”
袁守誠一指那字,解釋道:“夫人請看,這敖字可一分為二,左邊便是字綱,所謂夫為妻綱,這一部分自然便代表著夫人夫家的身份。
這部分下面是一個‘萬’字,上面則是個出了頭的‘王’字,所謂王冠當頭,萬民敬仰,這夫家的身份,當真是貴不可言啊。”
李金虹聽到這裡,頓時雙眼一亮,忙問道:“那右邊的部分呢?”
袁守誠嘆道:“右邊那部分,正是一個‘散’字去了‘昔’,昔日不再,離散臨前,再結合左邊那一半來看,恐怕夫人與令夫君的關係並不融洽啊,夫人應當正是為此而來吧?”
這一下,李金虹可是著實吃了一驚,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李金榮,見他也是一臉目瞪口呆的神色,結結巴巴地道:“袁先生,前天我那朋友也是寫了一個敖字來測,你可不是這麼算的啊?”
袁守誠灑然道:“測字一道,博大精深,豈能一概而論?你那朋友乃是男子,男為陽,聚則剛,自然應當將字合起來看。令姐卻是女子,女為陰,散而柔,當然就要將字拆開來看了。”
這一下,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