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要求凡間三月初三舉辦蟠桃會祭典的聖旨,很快就落到了人曹官魏徵的手中,他不敢怠慢,連忙稟明瞭太宗皇帝,便與胡寧一同風風火火地操辦了起來。
這些年來,大唐日漸強盛,舉辦各類盛會已有不少,經驗也算是豐富了,雖然眼下距離三月初三隻有不過月餘時間了,時間其實有些緊張,但一切都還算是有條不紊。
不過,雲翔卻在第一時間給敖烈送去了訊息,只有四個字,那就是“計劃開始”。
這一日傍晚,敖通正在宮中與妃子飲酒作樂,忽然聽得殿外走進了兩道身影,卻正是大將軍敖烈與副總管李金榮。
他不悅道:“有何急事,卻要在這個時候打擾本王休息?”
二人對視了一眼,李金榮忙道:“大龍神,天庭有書信傳來。”
敖通一愣,奇道:“天庭的書信?是誰送來的?”
敖烈道:“啟稟大龍神,末將已然盤問清楚了,這書信乃是水德星君府中之人送來的,還請大龍神過目。”說著,他連忙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箋,便遞上前去。
敖通接過那信箋開啟一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怒道:“這個水德星君,直至今日,竟還想對本王呼來喝去,真是可笑至極。”
李金榮奇道:“不知這信中寫的是什麼?”
敖通恨聲道:“我乃玉帝親封的司雨大龍神,並非他水德星君的下屬,他卻還是對本王呼來喝去,要我依命在明日午時降雨,我又怎能如他所願?”
這話一出,李金榮已是破口大罵道:“好個水德星君,真是螞蟻下塘——不知深淺,咱們不去招惹他已是天大的恩賜,他竟然還敢來挑惹咱們,大龍神,咱們可萬萬不能遂了他的心意。”
敖烈也勸道:“大龍神,咱們龍族好容易才爭回了京畿一帶的降雨之權,若是仍需聽那水德星君號令,只怕會寒了族中兄弟們的心啊。”
敖通冷笑一聲,手腕一抖,那信箋便已化作了碎屑,淡淡地道:“不必理他,權當是他自說自話吧,他要我明天下雨,我卻偏偏不下,且看他奈我何。”
敖烈與李金榮對視了一眼,齊齊稱頌道:“大龍神威武。”
本以為這烏龍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可萬萬沒想到,才過了兩日,水德星君府中又有書信送了過來,卻是裝得方方正正的一個袋子,裡面乃是蓋了水德星君大印的一道正式諭令。
那諭令裡嚴厲地訓斥了敖通不顧大局的行為,喝令他痛改前非,於第二天午時準時下雨,前兩天之事便可以既往不咎。
敖通捧著這道諭令,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讓李金榮寫了一封回信,駁斥他私自插手司雨大龍神的職責,然後讓敖烈將這封信連同那諭令一道送了回去。
本以為事情也就到此結束了,可更出人預料的是,這水德星君不知道忽然發了什麼瘋,才剛剛消停了三天,就第三次送來了諭令,裡面的措辭卻是比起之前還要嚴厲百倍。
此時的敖通已是怒極而笑,這一次,他乾脆把那諭令扯得粉碎,又給水德星君送了回去。
然而,這水德星君似乎是鐵了心要干涉他這京畿之內的降水了,僅僅再過了四天,又是一道諭令送了過來。
這一次,敖通卻是連看都懶得看了,直接對敖烈道:“以後水德星君若是再送來信箋,你無需再呈送於我,儘管自行處置便是。那水德星君若是知道那信箋根本送不到我的手中,只怕就要活活氣死了吧。”
敖烈連忙恭聲應命,不敢再多言語。
然而,敖通卻並不知曉,他本以為會勃然大怒的水德星君,此時卻是老神在在,嘴角還掛著輕笑,對一旁的主簿道:“之後這一個月中,你每三天替我發一道這樣的諭令,裡面的內容越複雜越好,措辭越嚴厲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