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些事情,一旦找對了方向,辦起來遠沒有想象中那般困難。
多年來受困的經歷,讓當年的龍王三太子早已成長為了一個心思深沉的人物,在雲翔的叮囑之下,做事果然如有神助。自打進入了涇河龍宮,他在那李金榮的身上足足花費了半年的工夫,終於探聽到了那些不為人知的訊息。
若論起審時度勢,這涇河龍王敖通也當真算是一號人物了,多年以前,他便放低了姿態,讓自己的子侄輩人物前往各派拜師,算是與道門、西天、東天、天庭都結下了不少香火情。
後來,隨著西天日漸衰微,他與第五子敖圖的聯絡也漸漸少了,卻與其他道門、東天、天庭的子侄來往加深了不少,也著實得了不少好處。在一位子侄的引薦之下,他甚至結識了上洞八仙之一的鐵柺李,曾數次邀請他前來涇河龍宮做客,算是結下了不淺的交情。
北荒出事之前,漢鍾離曾兩次主動來了涇河龍宮,與敖通密談了許久。密談結束之後,敖通那段時間似乎頗為興奮,還數次派人前往碧波潭送信,與萬聖宮主來往頗多。而這送信之人,正是李金榮本人。
在雲翔看來,這已然是勾結蛟族的鐵證了,有道門,有萬聖宮,根本就沒有任何推脫的餘地。
他思索了片刻,忙道:“那李金榮可曾見過信箋的內容?”
敖烈搖頭道:“當然沒有,那魚妖對敖通敬若神明,又哪裡敢私拆密信?便是這些訊息,他也不曾對任何人提起,只是前幾次隻言片語中透露了些許,我自行拼湊起來的而已。”
雲翔想了想,又道:“那他是否敢出面證實敖通與萬聖宮的關係?”
敖烈仍是搖頭道:“此人膽小如鼠,更加沒有這般膽量了。更何況,即便是證實了他們的關係,敖通也完全可以推脫到與我父親的交情之上,恐怕未必有什麼作用。這敖通行事如此謹慎,若是想要什麼真憑實據,恐怕得找到那些信箋才成啊。”
雲翔皺眉道:“此事恐怕更加不易,萬聖宮的實力不弱,其中那蛟九齡的修為更非你我可比,若想對萬聖宮下手,至少要兩位龍族統領帶人前去,方可萬無一失,無憑無據之下,恐怕難以如此大動干戈。更何況,如此一來,你父親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敖烈聽他提到了敖豐,頓時沉默了下來,半晌才道:“父王雖然昏聵,卻終究是我父親,不知可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雲翔沉吟道:“對了,除了李金榮那裡的訊息,你在涇河龍宮裡待了半年多,可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不如一併說出來,容我好好思量一番。”
敖烈搖頭道:“其他的,倒也沒什麼重要之事了,那敖通自視甚高,野心勃勃,自打我前去投效之後,更是對四位統領多番詆譭,似乎想要以淺水龍族裹挾整個龍族為他所用。對了,聽說他最近安排了人在天庭走動,想要博一個司雨大龍神的封號。”
“司雨大龍神?”雲翔奇道:“這是個什麼官位?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敖烈道:“你在龍族待的時間太短,對此事並不知曉,倒也不奇怪,且容我細細為你說來......”
原來,關於這司雨大龍神之事,其實已然碰觸到了龍族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經。
下雨,歷來就是一件大事,只要是世間的生靈,無論人、妖,都對雨水極為敏感。在中土這片大地之下,太陽永遠都是安然地掛在天山,只要雨水豐沛,收成就不會太差,收成不差,所有生靈都能過上好日子。
上古龍族,天生就精擅行雲布雨之術,所以,自打水神共工隕落之後,這掌管雲雨的權力,一直都牢牢地把握在龍族的手中。那時的龍族,正是最為興旺之時,開始以天下的守護者自居。
女媧清剿上古妖族之時,卻偏偏放過了最為強盛的龍族,也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