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古之時,雲翔早已瞭然在胸,能夠被水神共工當做宿敵一共只有兩人,一個是火神祝融,另一個便是聖皇女媧,既然祝融早已死於女媧之手,能夠出現在世間的也只有那神秘失蹤的女媧了。
想到女媧重臨三界,雲翔也一度感到極為不安,畢竟,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會引來那位上古聖皇的不滿,實在是難說得緊,畢竟,女人從來都是世界上最不理智的生物,即便是西王母、望海菩薩之流也皆是如此,上古媧皇,恐怕也未必能夠免俗。
而且,如果真是女媧存活至今,修為之高簡直無法想象,即便是水神共工全盛之時,也未必能夠與她匹敵,到時候她再找上自己,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想及此處,他再次看向無支祁那笑嘻嘻的臉孔,心中卻又生出了一絲疑惑。
不對勁,無支祁不可能不知道女媧的本事,如果江棘真的是去找女媧報仇,他怎麼也應該有幾分擔心才對,如此信心十足,莫非此事中還有蹊蹺?
想及此處,他連忙又問道:“當真是上古女媧本尊?”
無支祁一攤手,道:“當然不是,如果主上要找女媧本尊報仇,我便是死也要跟在他老人家身邊,而如今他找到的,也只是女媧留在世間的一道殘魂罷了,躲在三界中這麼多年,雖然修為也是極高,但萬萬不可能是主上的對手。”
雲翔這才鬆了口氣,殘魂,這東西他倒並不陌生,當年東華帝君身死之時,便央求自己將他與西王母的殘魂投入了輪迴之中,可以算做截然不同的另一個個體,即便是女媧的殘魂,想來與本體也是相差甚遠。
他奇道:“不知那女媧殘魂到底在何處?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無支祁道:“你是有所不知,當年女媧與祝融一戰,也曾受傷不輕,閉關療傷之前,便分出了一道殘魂,管理三界中的事務,後來本體傷愈之後,那殘魂便隱姓埋名,不再參與俗事,偶爾收些資質不俗的生靈做徒弟,倒也過得逍遙。只可惜,我家主上恨透了女媧,自然不會任由這殘魂再過安穩日子,非要出手將其誅滅,以解心頭之恨。至於那人如今的身份嘛......”說到這,他忽然停了下來,頗有幾分賣弄關子的意思。
雲翔聽到這裡,腦中卻浮現出了三界中一個神秘無比的人物,便道:“莫非那人便是當今的黎山老母?”
無支祁頓時目瞪口呆,驚道:“你怎麼知道?”
雲翔立刻知道自己果然猜測的不錯,嘆道:“原來黎山老母竟有這般身份,也難怪三界之人但凡提起她,都是語焉不詳。說起來,此人與我雙叉寨還有幾分淵源啊。”
無支祁道:“有何淵源?”
雲翔低聲道:“我寨中的通風大聖彌風,還有地府的諦聽,其實都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弟子。”
無支祁驚道:“那若是他們知道主上會殺了他們的師傅,豈不是要找我拼命?”
雲翔沉默了半晌,擺了擺手,道:“罷了,上古洪荒之時的恩怨,咱們這些晚輩實在難以評判出個對錯,大家各交各的便是。總之,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決不可再對旁人提起。”
無支祁吐了吐舌頭,不迭點頭道:“自然不能說,那兩個傢伙,我一個都打不過,自然是少找這些閒事才是。對了,我還聽人說起,你滿世界追殺西天那本去佛祖,不知可曾找到了?”
雲翔搖頭道:“找了兩年,卻沒有半點訊息,莫非你有什麼線索不成?”
無支祁搖頭道:“你都找不到的人,我遠在三界之外,又如何能夠找到?不過,以我對你的瞭解,恐怕你早已想出了辦法,絕不會讓那禿驢逃出你的掌心才對吧?”
雲翔笑道:“沒想到最瞭解我的人,居然是無大哥,不錯,本去若是一心躲藏,我的確是找不到他,但若要逼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