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臉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的玄奘,雲翔微微一笑,道:“何去何從,本就在你自己,只不知如今的你,到底是婆羅國王子蘇伽羅,還是大唐聖僧玄奘?”
玄奘奇道:“這又有何區別?”
雲翔道:“區別可大了去了,婆羅國王子蘇伽羅一心復國,只想做個一代雄主,你若是蘇伽羅,便應該前往西梁國與那國王完婚,自此身登大位,以西梁為根基,攻略四方。”
玄奘先是神色一動,接著微微一皺眉,道:“若我是大唐玄奘,又該如何?”
雲翔笑道:“那自然是返回大唐,將你心中的佛法傳揚天下。”
玄奘疑惑道:“就連佛祖也未曾將佛法放在心中,我又何必再傳揚佛法?”
雲翔正色道:“據我所知,玄奘西天取經,為的是世間百姓,並不是為了西天的佛祖,雲某要屠滅的,也只是那些劫掠凡人的神佛,而不是整個佛道,因為,佛經中所記載,大多都是導人向善之辭,雲某並不覺得有錯,若你肯將其去蕪存精,傳揚天下,做個自己心中真正的佛陀,倒也是美事一件。只不知,你心中到底願意做何種選擇?”
玄奘聽得這話,不由得雙眼一亮,道:“神佛害人,佛法卻可以渡人,沒了佛祖,佛法卻一樣可就幫助百姓,如此說來,貧僧辛辛苦苦來這一趟西天,倒也不算是白費。”
雲翔大笑道:“看來,你已經作出了真正的選擇?”
玄奘合十道:“善哉,善哉,貧僧並非明君,也無意去做那西梁國國王,心中所願,唯有讓黎民蒼生皆能脫得苦厄,自然要選擇後一條道路,多謝先生為貧僧指點迷津。”
雲翔點頭道:“果然,玄奘就是玄奘,就算發生了這麼多事,也與我心中之人一般無二。你且看,這是什麼?”
說著,他一揮手,便有成堆的經書出現在眼前。玄奘連忙湊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一番,驚道:“這......這莫非便是從西天得來的大乘真經?”
雲翔點頭道:“正是,這些大乘真經雖然不是那些西天的神佛所著,卻是由地府中的數千鬼僧花費數十年編纂而成,他們見過人間繁華,也承受過地獄中的萬般苦楚,對佛法的理解,怕是還在那些養尊處優的神佛之上,你若能好生整理一番,倒也不失為一套度化蒼生的典籍。
之前本去託八戒他們將此經送回大唐,可我卻以為,這經書還是由你親自帶回去,方算是有始有終,不知你意下如何?”
玄奘喜道:“如此甚好,貧僧定會好生整理這些經書,絕不讓先生失望。只不過......”
雲翔道:“不過什麼?”
玄奘道:“只不過,這些經書如此之多,眼下僅憑貧僧一人之力,怕是難以盡數帶回去啊。”
雲翔笑道:“原來是這事,倒也容易得緊。”他眼珠一轉,便盯上了一旁的伏虎羅漢,笑道:“妙嘆,不對,應該是伏虎羅漢,我記得你從未拜過師傅,不如今日便拜玄奘為師,護送他一路返回大唐,你意下如何啊?”
伏虎羅漢神色一滯,看了看那堆積如山的佛經,一臉為難地道:“這個......謝過雲大聖美意,這個......貧僧畢竟西天之人,隨玄奘返回大唐,怕是多有不便吧。”說完,他心驚膽戰地看著雲翔,生怕對方一怒之下又會懲治自己。
不料,雲翔只是不在意地一擺手,道:“也罷,強扭的瓜不甜,你若不願去大唐,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你本是西天之人,這便回靈山去吧,一個月後,萬妖圍靈山,到時便自求多福吧。”
眼看西天即將覆滅,伏虎羅漢又得罪了佛祖,哪敢再回靈山城?他只得苦著臉道:“貧僧可還有其他選擇?”
雲翔幽幽地道:“待得西天覆滅之後,那些神佛上上下下自然都要清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