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泥土之中,一隻碩大的白玉老鼠正帶領著謝曉蓉與容老祖二人朝著遠處飛遁。只見那它的兩隻前爪之上散發著暗黃色的光芒,那原本凝實的泥土被這光芒一照,便會如同水流般自行分開,讓它能夠如同游魚般在泥土下自由的遊弋,速度比起在空中飛翔也差不了多少。
毫無疑問,這隻白玉老鼠不是別人,正是佛緣香榭的二當家白無雙所化,而她此時所施展的,正是三界中極為罕見的土遁之術。遙想當日,在西梁國中,她能夠無聲無息地擒走了玄奘,所憑藉的也正是這等法術。
說起來,這土遁之術乃是五行遁術之一,在上古之時原本也是極為常見的一種遁術。只可惜,在這近萬年以來,那些神佛都住上了天庭,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因此都開始依靠飛行之術趕路,對於這紮根地底的土遁之術,早已是棄如敝履,除了白無雙這類原本就出生於地底的妖族,已是極少有人會使了。
三界之中,總有新的法術廣為流傳,也總有舊的法術被人拋起,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發展吧。
不過,她施展土遁術之時,雖然前方的泥土會自行分開,鑽出的地道卻需要許久才會自行合攏,這也使得楊戩可以利用神識追蹤在她身後,卻也是一樁美中不足。
為此,她每前行幾十丈,就必須立刻變換方向,保持著一種極不規則的前行軌跡。
事實證明,這是一種非常明智的選擇,因為每前行幾丈,便有大片的刀光落下,重重地轟入泥土之下,正是飛在天空中的楊戩所發,若不是白無雙那靈活無比的身法,恐怕早就被刀光所殺了。
謝曉蓉與容老祖被這白玉老鼠那長長的尾巴纏住了手臂,跟著它左衝右突,躲避著楊戩的追殺。
眼看那刀光已是越來越密集,也越來越難以躲避,謝曉蓉也是心急如焚,忍不住道:“無雙,這樣躲下去對你消耗太大,早晚難逃楊戩之手,你快快放我上去,只管帶著總護法逃命便是。”
只聽那白玉老鼠氣喘吁吁地道:“大姐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我姐妹相交多年,小妹又怎會舍了你逃命?更何況,小妹受命將這楊戩引去個僻靜之處,也只有咱們三人待在一起,才能讓那楊戩不會追錯了方向。”
“受命引楊戩離開?受誰之命?”謝曉蓉奇道。
白無雙嘆道:“還能有誰?不就是咱們背後那謀劃之人嘛。”
“雲翔?”謝曉蓉頓時來了精神,忙道:“無雙,你見到他了?”
白無雙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想來他剛才就混在戰場之上,只是似乎有所忌憚,不肯公然露面罷了。她只是傳音於我,讓我救了你們逃往一個地方,就在前面不遠之處,很快就到了。”
謝、容二人聽得這話,卻是亦喜亦憂,容老祖道:“雲翔這小子向來是智計百出,定然是在前面設下了陷阱,才會讓咱們將楊戩引過去。”
謝曉蓉卻道:“可如今的楊戩已然突破到了祖聖境界,連我也不是他一招之敵,雲翔即便是設下了陷阱,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容老祖嘆道:“楊戩能夠突破至此等境界,的確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讓他來試上一試了。我曾聽說,雲翔自修煉以來,常有以弱勝強之舉,只希望這一次,他也能夠成功吧。”
謝曉蓉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得白無雙道:“大姐,到地方了,抓緊了。”
二人聽得這話,連忙拉住了巨鼠的長尾,只覺得身體一輕,接著就是眼前一亮,便已脫離了地底的世界。
白無雙也在落地之時恢復了人形,三人連忙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卻見眼前只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戈壁,處處都是飛揚的黃沙,除了幾棵早已乾枯的植物之外,再無任何值得注意的東西。
謝曉蓉皺眉道:“此地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