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之中,望海與永珍菩薩的密議仍在繼續著。
只聽望海胸有成竹地道:“我雖然沒把握留下那假悟空,但我知道一個地方,一定能將他留下。”
永珍菩薩奇道:“什麼地方?”
望海伸手指了指天空,口中緩緩吐出了兩個字:“天庭。”
“天庭?”永珍菩薩頓時吃了一驚,道:“天庭為何會管此事?”
望海道:“你莫忘記了,孫悟空那齊天大聖的名號,可不僅僅是自封的,而是有玉帝下旨親封。
雖然這名號其實無職無權,但至少在名義上可是也是二品天官,直至今日,玉帝也未曾下旨廢除這官位。換句話說,那孫悟空至今仍是堂堂二品的天官,冒充天官,可是天條大罪啊,天庭又豈能不管?”
永珍菩薩聞言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讓這孫悟空上天庭去告狀?”
望海搖頭道:“非也,非也,若說是去告狀,只怕那假悟空立刻便會逃竄,眼下卻未必攔得住他。倒不如說讓他們兩人去天庭明辨真偽,誆騙他上了天庭,到時就算想逃,卻也是遲了。”
永珍菩薩沉吟道:“可若是他到了天庭,仍是假扮做悟空,天庭也未必能辯出真偽,卻又該如何是好?”
望海失笑道:“菩薩多慮了,天庭底蘊深厚,又難能任由得旁人隨意欺騙?別的不說,單說那天王李靖手中,便有一件法寶喚作照妖鏡,一旦催動,任何變化法術都難以遁形,區區假悟空,自然不在話下。”
照妖鏡本就是三界赫赫有名的法寶,永珍菩薩自然也有所耳聞,倒是放下了心來。不過,他卻又生出了另外一重擔憂,道:“可是,我佛一再叮囑,此事定要辦得隱秘才成,若是將事情鬧上了天庭,恐怕有違他老人家的本意啊。”
望海搖頭道:“菩薩著相了,東來佛祖之所以要你隱秘行事,其實是怕驚動了西天,引得那本去佛祖對你也起疑,到時便會功虧一簣了。
可惜,如今只靠你我之力,根本無法將事情辦得悄無聲息,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反正咱們的齊天大聖是真的,一旦他能驗明真身,自然也就坐實了你的身份,自然無人再起疑心。
所以,事情鬧得越大,你也就越安全,日後藉助這身份為佛祖辦事,自然也就更加沒了顧忌啊。”
這一番分析,當真是有理有據,絲絲入扣,直聽得永珍菩薩點頭不已,終於點頭道:“佛祖總說菩薩秀外慧中,乃是我東天少有的干將,今日聽得菩薩一席話,方知佛祖識人之明啊,永珍受教了。事已至此,一切皆聽菩薩安排便是。”
計議已定,二人又商議了一番細節,方才離開了樹林,朝著人群的方向返回。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就在這時,一個悟空的嘴角微微一挑,抬頭與另外一個悟空對視了一眼,二人的眼中同時閃過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望海跟隨永珍菩薩走出了樹林,正對上一臉焦急之色的玄奘與沙僧,而永珍菩薩則是徑直回到了悟緣身旁,嘴角輕輕蠕動,顯然是以傳音之法將剛才的商議結果告知於他。
沙僧慌忙道:“菩薩,你可莫要聽信這妖怪的一面之詞啊。”
望海微微一點頭,道:“本座自然不會偏聽偏信,你們之中誰真誰假,尚需好好分辨一番才是。”
玄奘忙道:“卻不知菩薩可有什麼辦法能夠分辨真偽?”
望海與永珍菩薩交換了一個眼神,淡淡地道:“辦法自然是有的,定然能讓你們兩方都心服口服。”
一個悟空道:“菩薩若有辦法,儘管說便是,老孫定然奉陪到底,只是不知,這冒牌貨是否有這膽量?”
另一個悟空笑道:“你一個假冒的都不怕,難道我堂堂齊天大聖還會怕了不成?哪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