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雲翔忽然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道:“武德老哥,最近這些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武德真君苦笑道:“你這小子,訊息還是如此靈通,倒是讓哥哥我佩服得緊啊。不錯,這些日子以來,天庭那些道門弟子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整日裡四處打壓東天一系的官員,哥哥我倒黴,出身東宮門下,這日子自然是辛苦了些。”
說到這,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繼續道:“不過還好,哥哥我最近一直閉門不出,我這天河府又是偏安一隅,找我麻煩的人倒也不算多。再加上天河本來就是王母娘娘的地盤,真有什麼大事,也有她老人家頂著,我呀,也就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了。”
雲翔聽得這話,不由得失笑道:“還記得當年老哥躊躇滿志,總想辦成些大事,怎的官越做越大,膽子卻越來越小了?”
武德真君無奈搖頭道:“兄弟莫要笑話哥哥,當年我覺得天庭的水深,但憑著這一身本事,多少還能闖出些名堂來。可如今看來,還是那時的眼皮子淺了,天庭這灘渾水哪裡是深?那是根本沒底啊!一個不小心,骨頭渣都得被人吃幹抹淨了。我這點本事,還是消停點好啊。”
雲翔嘆道:“老哥這話倒是有理,只可惜,還有句話不知你聽過沒有?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只要在這灘渾水裡討生活,哪裡是你想躲,就能躲得住的?”
武德真君一愣,奇道:“怎麼?兄弟你手眼通天,訊息比我靈通,可是聽說了什麼?”
雲翔道:“我也不瞞老哥說,依我看,這一次,東天這艘大船,怕是要沉啊。”
“什麼?”武德真君大吃一驚,忙問道:“怎麼說?”
雲翔道:“據我所知,東天這些年在天庭的擴張太快了,又明裡暗裡與道門作對,道門三清聚首,這次是鐵了心要肅清天庭啊,東天伸進來的那點小胳膊小腿,你覺得能扛得住?”
“肯定扛不住啊!”武德真君長嘆道:“道門底蘊深厚,四御九曜,大半都是出身道門,若是他們一旦鐵了心,即便是有小張太子和王母娘娘聯手,最多也只能保住自身罷了,其他的東天弟子,怕都是在劫難逃啊。
這麼說來,哥哥我也忒倒黴了,跟了二郎真君,二郎真君翻了,投靠東天,東天也是眼瞅就要沉了,這才幾年啊,天庭可就變了幾次天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雲翔也搖頭嘆了口氣,便與他默然對飲了起來,直至半罈子酒下肚,武德真君方才再次開口道:“兄弟,哥哥我信不過別人,你的話卻是半點也不會懷疑的,如今這船都要沉了,你說哥哥我還在這船上,可有什麼明哲保身的法子?”
說話間,他一臉緊張地抬頭看著雲翔,畢竟,當年雲翔就是在他落魄之時給他指了條明路,讓自己成就瞭如今這堂堂三品大員,眼下這時候,自然更希望他為自己拿個主意。
雲翔淡淡一笑,道:“小弟今日來此,其實也就是為了此事。”
武德真君雙眼一亮,忙道:“兄弟快說。”
不料,雲翔卻是忽然話鋒一轉,道:“老哥莫要緊張,要不要先聽點勁爆的訊息?”
武德真君一愣,道:“什麼勁爆訊息?”
雲翔神秘一笑,道:“關於小張太子的。”
武德真君一聽這名字,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道:“哥哥洗耳恭聽。”
雲翔道:“我且問你,小張太子與玉帝的關係,你可知曉?”
武德真君點頭道:“自然知道,你不是曾告訴過我嗎?太子殿下其實是玉帝當年在凡間走散的私生子,玉帝不忍兒子流落在外,被有心人利用,方才收為了義子。”
雲翔點了點頭,笑道:“不錯,當年玉帝去參加盂蘭盆會之時,曾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