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眼見法寶竟要被人生生奪走,心中已是驚駭欲死,根本不及多項,便連忙飛身而起,朝著那水球中的金剛琢搶了過去。
砰,青牛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水球之上,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按理說來,以他的力道,便是鋼球也不免會被生生打爆,可誰知,巨響過後,那水球只是微微一變形,便恢復了原狀,連位置都不曾移動半分,而青牛卻是倒飛而出,足足被震出了十餘丈,方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這樣的水系法術,當真是聞所未聞,便是天庭的水德星君也難以望其項背。
可是,此時的青牛明知對手厲害,卻也不敢退卻,因為他知道,金剛琢乃是八卦道人的命根子,若是從自己手中失去,恐怕所受的責罰將會遠超想象。
情急之下,只見他身形一晃,便現出了原形,正是一隻碩大的青色水牛,雙角彎曲向前,一看就是鋒利無比。
“哞!”水牛仰天長嘯一聲,猛然一低頭,便以長角再次撞向了那水球,誓要取出裡面的金剛琢。
青牛這一撞之力,當真是排山倒海一般,只聽得轟地一聲巨響,那水球便已被四散破裂,化成了無數道水浪。
然而,還不等他松上一口氣,卻猛然又意識到了些不對,因為,水球化成的那無數水浪,竟是如同靈蛇般捲了過來,根本不及他有所反應,便已是將他纏了個結結實實,再也難以動彈分毫。
緊接著,只見那餘下的水流凝結了起來,匯成了一道人影,一手倒提著毫無抵抗之力的青牛,另一手抓著那金剛琢,臉上卻只是一片漠然之色,卻不是那江棘還能有誰?
下方的悟空眼睜睜看著江棘不費吹灰之力便奪取金剛琢,生擒青牛,敬佩之餘,冷汗卻是流了一背,只是得暗自慶幸之前沒有對此人無禮。
無支祁注意到悟空那後怕的神色,故意嬉笑道:“孫大聖,不知我家主上的本事如何?”
悟空由衷嘆道:“令主真神人也,無兄弟真是好福氣啊。”
說話間,卻見江棘緩緩地飄落在地,隨手將那青牛丟在了一旁,問悟空道:“你的鐵棒,可是被此寶收了去?”
悟空不敢怠慢,連忙點頭道:“正是,還請前輩放開青牛,逼他將我等的兵刃取出。”
江棘輕輕搖頭,淡淡地道:“何須如此麻煩?”
說著,他猛然一掌擊出,正中那鋼圈的中央,說來也奇怪,明明是空處,卻偏偏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一般,竟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接著,便見得源源不絕的水流從金剛琢中奔湧而出,水中竟是卷著好幾件兵刃,其中自然有悟空的鐵棒,八戒的耙子,沙僧的降妖寶杖,還有無支祁剛剛被收去的那根鐵棒,全都被拋在了地上。
然而,當他略一打量那幾件兵刃,卻是緊緊皺起了眉頭,道:“孫悟空,你的鐵棒在何處?”
悟空連忙上前抓起了如意鐵桿兵,道:“正是此物。”
江棘卻不悅地道:“不對,這不是定海神針鐵。”
悟空一愣,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江棘是將自己當做了真正的孫悟空,而他所尋的,卻是真悟空手中的如意金箍棒。
這番誤會,三言兩語間著實難以解釋清,只是若不說清,又怕江棘發火,難以擔待得起。
沉吟了半晌,悟空只得支支吾吾地道:“前輩所言極是,定海神針鐵的確不在我手中。”
江棘皺眉繼續問道:“這是為何?”
悟空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不由得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青牛。
這二人與雲翔關係匪淺,告訴他們真相倒是無妨,只是這青牛卻是八卦道人的坐騎,若是讓他知曉了事情的真相,怕是會有些麻煩。
江棘也是心思通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