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與銀角正圍著那口怪異的水井仔細打量著,卻聽得嘩啦一聲輕響,水面猛然分開,便從裡面躍出了一道人影。二人自恃有靈符護體,也並未急著躲藏,而是大喇喇地站在一旁定睛打量起了來人。
只見那人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高大魁梧,面容也是稜角分明,英武不凡,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他的渾身不著片縷,上下一覽無餘,著實是殊為不雅。
難道這人就是烏雞國國王烏九霄?不對啊,據說那國王的年齡早已過了八旬,就算保養得再好,也終究是個凡人,怎麼也不該如此年輕才對啊。
二人正自猜疑,卻見對方的雙眼已是死死地盯著他們,驚叫道:“大膽,你們是何人,為何會在御花園中?”
糟糕,對方居然能看破他們的障眼法,難道是修行之人?
二人一把扯掉了胸口的符籙,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何會從井中跳出來?”
那人冷哼一聲,道:“寡人乃烏雞國國王烏九霄是也,爾等擅闖我後宮,可知是大不敬之罪?”
“國王?”哥倆對視了一眼,都是雙眼一亮,道:“你當真烏雞國國王?據說那國王年歲已是不輕,你看起來卻正當壯年,卻又是為何?”
那國王傲然道:“寡人雖然年事已高,卻自幼習武,早已由武悟道,堪破生老病死也不過是尋常之事爾。”
金角恍然道:“大晚上不睡覺,卻脫光了衣服在井裡泡澡,莫非就是你悟出來的道?”
那國王聞言大怒,道:“此乃寡人的私事,又何須向你們解釋?”說話間,他身形一閃,便朝著那掛著自己衣服的桃樹撲了過去,畢竟,這麼赤條條地和人說話,多少總會覺得有些彆扭。
不料,那銀角卻一早便看出了他的想法,同樣縱身而出,搶著抓起了衣服便退到了一旁,笑道:“你的私事,我們兄弟還真懶得多管,只不過,有一筆舊賬,今日卻是要與你算上一算了。”
那國王皺了皺眉,沉聲道:“大膽,這裡可是我烏雞國王宮,只要寡人一聲令下,自有無數侍衛前來擒拿於你們,到時你們插翅難飛。寡人也看出你們乃是修煉之人,本不願與你們結仇,只要你們交還衣袍,乖乖退去,寡人可以當做沒見過你們。”
金角瞬間便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忌憚之意,心中更是有恃無恐,笑道:“我們兄弟既然來了,又怎會隨隨便便離開?今天若不將你這個光屁股國王好好教訓一頓,又哪能解了我們心頭之恨?弟弟,我想到了個好主意,咱們不妨先揍他一頓,然後就這麼赤條條地將他扔到大街上去,且看他以後又有何面目發號施令?”
銀角撫掌大笑道:“哥哥這主意不錯,這便動手吧。”
話音剛落,兄弟二人同時閃身而上,施展開道門的工夫便攻了上去。
那國王倒也並非凡人,見兄弟二人仍是不依不饒,便已收起了心神,凝神運轉起了功法應對。眼見兄弟二人雖然氣勢不凡,拳腳功夫卻稀鬆平常得緊,便揮拳而上,與他們戰作了一團。
甫一交手,兄弟二人便已發現,這國王不但力大無窮,而且皮糙肉厚,舉手投足間居然還頗有些妖族的影子,倒還真不是善茬。他們兩人本就少有與人動手的機會,無論武藝還是經驗都頗為不足,一時間居然落了下風。
幾招一過,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一點頭,便各自取出了一道符籙,頌唸了幾句咒語,然後朝著自己的胸口一貼,氣勢便已瞬間發生了變化。
這符籙乃是道家的健體符,專門用於提升肉身的力量,已經算是秘傳符籙了,這一施展出來,二人的力量、速度同時大增,攻勢也更加凌厲了起來,頓時讓那國王連捱了幾下重擊。
那國王見狀,不由得心中恚怒,若論真實修為,他比這兩個沒見過多少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