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翔與無支祁這般旁若無人地商議著奪取望海法寶之事,自然聽得金毛犼與一眾弟子連連皺眉。
只聽木吒道:“雲翔,你到底在盤算著什麼陰謀,竟想要謀害菩薩?我等身為普陀山的弟子,又哪能任你行如此陰謀之事?”
雲翔冷笑道:“你家菩薩做過的陰謀之事,莫非還少了不成?當年她在天庭如何利用你父親的權力提走了大牢中的敖烈,又如何以敖婕逼迫於他,你也是盡數知曉,又哪來的臉面說我?”
木吒沒想到雲翔居然知道那件隱秘之事,頓時大吃一驚,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雲翔不耐地擺擺手,道:“雲某也懶得與你們多囉嗦,這便要進去見敖婕一面,你們若想阻我,只管動手便是,若是不敢,便乖乖讓開道路,莫要再多事。”
無支祁此時得了雲翔的承諾,心中也沒了忌憚,便獰笑道:“你們這些小輩,有個幾斤幾兩老子最清楚不過,若是真想動手,老子便替他接下了,包管服侍得你們舒爽無比。”
眾人聽得二人這般赤果果的威脅,一時間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帶頭阻攔。
雲翔也不願再多耽擱,看了看幾人身後緊閉的殿宇大門,猛然一抬手,便是一記陰陽火旋渦打了出去。
眾人只覺得無邊熱浪當面襲來,頓時嚇得紛紛躲到了一旁,卻是眼睜睜地看著那旋渦轟在了石門之上,頓時將那石門連同寫著
“觀自在天”的牌匾撞得粉碎。而那旋渦的力道卻尤未耗盡,卷著石門直上九霄,最後化作了一團粉末揚揚散落。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一招早已被雲翔練得純屬,施展起來當真是威勢不凡,便是無支祁都看得目瞪口呆,更別提金毛犼以及木吒那些一眾弟子了,人人都是一臉憤然,卻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更不敢再擋在他的面前。
雲翔雲淡風輕地一笑,似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邁步便朝著那殿宇中走去,也不去看那些弟子一眼,只是路過金毛犼之時,卻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道:“金毛犼,你若真想試試那紫金銅鈴的威力,便不妨試上一試,其實我心中也是好奇得緊。不過,若是這法寶當真那般有趣,我可不保證還會還給你。”
金毛犼渾身一震,落在紫金鈴上的手掌連忙再次收了回來,心中的驚駭已是無法言喻。
這紫金銅鈴乃是他新得不久的寶物,如今尚未完全煉化,也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施展,可他萬萬沒想到,雲翔居然早已注意到了這寶貝的存在。一時間,他心中已是生出了高深莫測的感覺,倉皇退後了幾步,卻是連頭也不敢再抬。
雲翔見他早已被自己嚇破了膽,定然是不敢出手了,略帶失望地嘆了口氣,便與無支祁一同進了殿宇之中。
金毛犼與眾弟子對視了一眼,只得遠遠地跟在二人身後走了進去,除了暗中觀察二人的行為,卻是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殿宇中尚有其餘的幾十個弟子,此時也早已被門口的聲響吸引了過來,只是他們修為遠不如擋在門口那十餘人,更是不敢阻攔,只得在一旁悄悄打探著雲翔的來歷。
雲翔也不去多看他們,只是四下打量著殿中的佈置,卻發現這望海菩薩果然是有心之人,將內裡裝飾得精緻典雅,倒是沒有讓他失望。
他回頭問無支祁道:“無前輩,可知道敖婕現在何處?”
無支祁搖頭道:“這殿中我極少進來,也不知各人的住處......”說著,他眼珠一轉,一把抓起了旁邊的一個白衣少年,道:“龍女敖婕現在何處?快快帶我們過去見她。”
那少年曾跟隨無支祁學習過法術,對他既敬且畏,自然不敢拒絕,只得乖乖待著二人來到了一處廂房之外。
雲翔推門而入,只見這房中雖然佈置簡單,卻顯得格外溫馨,而床榻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