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增地獄之中,江棘冷冷地看著剛剛甦醒過來、一臉驚懼之色的文竹菩薩,淡淡道:“這就是你們想殺之人?我看本事也不過爾爾罷了。”
雲翔苦笑道:“在你眼中,三界又哪裡有幾個高手?殺他雖然不是難事,只是他若身死,蓮臺便會自行碎裂,本去佛祖也會立刻知曉,怕是會惹來麻煩。”
江棘微微一點頭,道:“在我這裡,沒人能夠探查到任何事,你儘管動手便是。”
文竹菩薩一見到江棘,便已立刻感覺到了那種不弱於西天三大佛祖的氣勢,心中早已充滿了驚懼之情,沒了往日的淡定,此時連忙連忙開口求饒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雲翔,你莫要殺我,我日後定會有所回報。”
江棘自是無動於衷,只是淡淡地看著雲翔,而云翔則是面無表情地看向了烏九霄。怨恨最重的是烏九霄,親自報仇的機會也當然要留給他了。
烏九霄先是朝著江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方才轉向文竹菩薩,道:“文竹,我本與你並無仇怨,你卻合謀我妻兒加害於我,當日可想過今日這般下場?”
文竹菩薩一臉苦澀地道:“烏九霄,要收你神魂煉寶的是燃燈佛祖,賜我穿雲箭的也是燃燈佛祖,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你又何苦將這一腔怨氣都加諸於我的身上?”
烏九霄冷聲道:“為虎作倀者,尤為可恨,老子遲早也不會放過你那燃燈佛祖,不過今日,卻是要拿你先開刀了。”
說完這話,他渾身上下再次升起了熊熊火焰,一爪擊出,那火焰便已籠罩住了文竹菩薩的渾身上下。
可憐文竹菩薩雖然修為不低,卻終究無法抵擋這太陽真火之力,頓時被燒得慘叫連連,翻滾不斷,卻始終不見那火焰熄滅半分。
足足燒了數十息的時間,他才慢慢沒了聲息,被那火焰連肉身帶神魂一同燒成了灰燼,堂堂西天大職正果之一,西天四大菩薩中赫赫有名的一位,便就此了賬。
隨著文竹菩薩的身死,只見一朵七寶蓮座憑空出現在火焰之中,接著便片片崩散開來,一道金紅色的火焰忽然飛射而出,朝著遠處急遁。只憑這金色火焰竟能衝出太陽真火之外,闖過了烏九特意佈下的重重禁制,便足以見得其不凡之處。
當然,這一切肯定逃不過江棘的耳目,只見他淡淡一笑,道:“居然將一絲神念藏在異火之中,倒也算是別出蹊徑,有趣,有趣。”
說話間,他伸手輕輕一揚,便有無數水系能量自四面八方而來,向著那金色的火焰積壓了過去。那火焰便似是有了神智一般,左躲右閃,最終卻仍是無法躲過,被困在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水球之中,倒飛而回,落入了江棘的掌中。
雲翔與烏九霄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眼中盡是駭然之色,能夠用水流將火焰困住,卻不使其熄滅,控制能力當真是妙到毫巔,世間能夠做到的,怕是也只有眼前這上古水神了吧?
江棘捧著那水球來回打量著,隨口問道:“這就是西天那本去佛祖的手段了吧?”
雲翔點頭道:“正是,不知與前輩相比如何?”
江棘不屑一笑,卻並不答話,手指輕輕一捻,水球便飛速轉動了起來,而那金色的火焰也漸漸熄滅了下去,最終,隨著水球消散無蹤,並無一絲神念逃出,顯然已是被江棘徹底打散了。
烏九霄早已看出對方的修為遠超自己,此時更是心悅誠服,便恭恭敬敬地道:“前輩手段高超,晚輩佩服,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江棘搖了搖頭,輕笑道:“算不得什麼厲害本事,若是你義父在此,足以將這異火納為己用,反倒笑話我這手段太過粗魯吧。”
烏九霄聽得對方提起了火神祝融,早已遠去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一時間神色複雜,竟是說不出話來。
江棘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