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坐回去!”雲翔輕叱一聲,伸手向前一抓,不知怎的,那龜甲居然便已落到了他的手中,二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袁守誠大驚失色,一捏手訣,那龜甲頓時轉動得更加快了,似要掙脫他的手掌一般。
可雲翔卻是不慌不忙,伸手輕輕在上面一點,便有一片白芒逸散開來,仔細看去,那龜甲上不知何時居然開始凝結了一層寒冰,隨著那寒冰越來越厚,龜甲轉動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不過多時,便被凍成了一枚冰塊,根本沒了絲毫的力道。
“你......”袁守誠如遭雷擊,臉色一白,跌坐回了凳子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雲翔。而胡寧也慢慢坐了回去,口中兀自勸道:“雲叔叔,手下留情。”
雲翔拿著那上下龜甲打量了半晌,方才道:“寧兒,這寶物與你那占卜用的錢幣法寶似乎是一套吧?”
胡寧點頭道:“正是,師尊將這兩件寶物分別賜給我們,正是作為試煉的憑證,誰若輸了,便需交出寶物。”
雲翔點了點頭,隨手將那龜甲扔回了袁守誠面前,道:“難怪了,他老人家這試煉倒也有趣。袁兄弟,我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你也不必太過害怕。不過,你也需謹記,這三界之中,有許多你招惹不起的人物,若是一時說錯了話,便是鬼谷先師親至,只怕也是無可奈何。”
袁守誠哪還敢多說廢話,只得慌忙去接法寶,只是他的手指剛一碰到那冰塊,只覺得一股冰冷到了極點的寒意蔓延而來,嚇得他趕忙縮回了手,一臉憂色地又望向了雲翔。
雲翔卻好似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地道:“剛才聽你們說,你們的試煉,便是賭百年內誰是真龍天子?”
袁守誠面色僵硬地點了點頭,道:“正是。”
雲翔點頭道:“倒也有趣,現在看來,卻是你贏了,那真龍天子,可是李淵無疑?”
袁守誠再點頭道:“正是。”
雲翔笑道:“好,那我問你,這世間可有真龍天子,是被人逼著禪位的?”
這話一出,袁守誠臉色再變。要知道,自上古以來,但凡禪位者,大多其實也就是篡位換個好聽的說法而已,若是被人篡位,那自然就算不得真龍天子了。
他驚道:“你是說,李淵會被篡位?這怎麼可能?”
雲翔道:“怎麼不可能?我還知道,他不但會丟了皇位,還會被人軟禁至死,而且他的太子被人當眾所殺,卻都是敢怒不敢言。你信是不信?”
袁守誠略一沉吟,搖頭道:“雲先生,莫非你要親自出手干涉凡間帝王之爭?要知道,這可是天理不容之事啊。”
雲翔失笑道:“我哪有這個閒工夫?我只是要告訴你,你們的試煉,尚未結束,勝負猶未可知,你也不必高興得太早。至於寧兒,你也無需過早言敗,要知道,困獸猶鬥,何況在我看來,你的贏面還不算小。”
說完,他伸手輕輕在桌子上一拍,眾人眼前又是一花,便已再次回到了香榭閣之中。
只聽他又道:“行了,袁兄弟,咱們酒足飯飽,該說的話也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袁守誠一臉狐疑之色,又看了看桌上那冰封的龜甲,卻見雲翔伸手在那龜甲上拂過,上面的寒冰便已盡數消失。他慌忙將那龜甲收回,又匆匆向著雲翔行了一禮,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