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望海菩薩方才站起身來,目視敖烈,淡淡地道:“敖烈,上次我與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
敖烈聞言嘆道:“望海菩薩,我早就說過,寶物在我父王那裡,根本不在我這裡,你又何必苦苦糾纏?”
望海菩薩聞言卻毫不著惱,輕笑道:“你這小龍,當真是嘴硬得緊。旁人都道寶物在敖豐那裡,還想著用你來威脅敖豐,當真是可笑。我卻是早已查得清楚了,你是敖豐最疼愛的兒子,他最著緊的也是你的性命,否則又何須費盡心機,送你來天牢避禍?以他的心性,一定會將東西留給你,以作為你最後的保命手段,如今你已經受了幾百年的苦了,難道還要你的未婚妻子跟著你一道受苦不成?”
敖烈聽了這話,駭然變色道:“望海,你也是西天的尊者,素有善名於天下,又怎能將婕兒也扯入此事之中?”
望海菩薩失笑道:“敖烈,你這話說得可唐突了,不是我將她扯進來的,而是她的父親親手將她送進來的。佛祖有云,一切皆有緣法,你又怎能將此事怪在我的身上?”
敖烈臉上此時露出了悲憤的神色,恨聲道:“若是我不肯將東西交出來,你便會折磨婕兒嗎?”
望海菩薩搖頭嘆道:“謬矣,謬矣,善財龍女是我的弟子,我是她的師傅,哪有師傅折磨弟子的道理?不過我佛門歷來都有苦修之道,不食不語,一步十拜,一路拜到西天靈山,也需花費上百年的工夫,這些都是修行罷了,只是不知這龍宮的公主,能否經歷這樣的考驗。”
敖烈臉色更是難看,怒道:“你若是真敢如此,難道就不怕我大伯怪罪?若是婕兒支撐不住,我四海龍族也絕不會饒了你,你也休想好過。”
望海菩薩聽了這話,略一沉吟,恍然道:“你說得也有些道理,這等苦修之道,善財龍女未必能受得住,卻是我大意了。這樣吧,我佛慈悲,還曾傳下歡喜禪宗,最喜歡收留女弟子,倒是不用受什麼罪過,還歡喜得緊,不如我送善財龍女去那裡修行些時日,也算是我這個當師傅的因材施教了,如何?”
敖烈久居西海,當然知道歡喜禪宗是些什麼貨色,此時已是目眥欲裂,怒喝道:“望海,你敢!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吃了你......”只可惜,他此時似乎身體受到了什麼禁錮,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望海菩薩的笑容更盛了,低頭把玩著手中的一根柳枝,似乎是根本不屑於理他。
此時憤怒的,不僅僅是敖烈一人,一旁的雲翔也是怒不可遏。
他雖然不敢靠得太近,但兩人的說話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怎麼也無法相信,世人傳誦的望海菩薩,做事竟然如此不擇手段。
敖婕是自己的朋友,更是在關鍵的時候幫助過自己的恩人,他當然不可能任由這等事情發生。
他已暗暗下了決心,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地步,他便只能想些辦法通知敖廣,勸他將敖婕先救回來再說了,無論如何,聽望海菩薩的意思,應該對四海龍族還是有些顧忌才對。
半晌,敖烈似乎罵得累了,聲音也是慢慢低了下來,最終歸於寂靜。
望海菩薩此時方才幽幽地道:“好了,你罵也罵了,事情卻是考慮的如何了?若還是不肯,那我便要離開了,以後也不會再來見你了,你可要想清楚些。”
敖烈皺眉沉思良久,方才頹然嘆了口氣道:“好,我可以將定海珠交出來,你去讓本去佛祖來見我吧。”
定海珠!
雲翔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東西西遊記裡倒是沒有看到過,也不知到底是怎樣的法寶,竟然會讓西天如此心心念念,不惜使出這等卑劣的手段。
望海菩薩搖頭道:“你這話又說得孩子氣了,佛祖有多少大事要辦,又哪裡會因為這等區區小事來見你?你要